蹲在牆沿上掛燈籠的江鶴,看著兩個少女親密地貼在一起,納了悶了,還以為會出現畫本裡互相扯頭發的劇情,結果真讓人意外。
他喚著李星瀾,“狗子,你看,她們又貼上了。”
李星瀾隻哼了一聲,也不搭理江鶴,一雙漂亮的狐狸眼在剛野完回家喝水的老幺身上打轉。
老幺真是一天一個變,長得膘肥體壯的,毛也從一開始灰不拉幾的雜毛,變成了如今光滑順亮的純黑,乍一看還挺威風。
他輕手輕腳地,假裝不經意從老幺身旁路過,趁著老幺不在意,一個猛撲,把它抱在懷裡。
嚇得老幺“嗷嗷”亂叫,轉頭就想咬,卻看見暗算自己的是一家人,生生住了口,隻不滿地狂扭,想從李星瀾懷裡掙脫。
就是現在!
趁著老幺“嗷嗷”張大嘴哼唧之時,李星瀾快速往它嘴裡塞了一顆黑色藥丸,然後鬆開了它,站在一旁挑著眉,專心致誌地觀察著老幺的反應。
老幺先是懵逼地甩了甩腦袋,衝著李星瀾不滿地“嗚嗚”叫了兩聲,轉頭就仰著腦袋準備出門繼續浪,可沒走兩步,它突然“嗷!”的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
聽到老幺的慘叫,蘇酥拿剪子的手一抖,放下手裡的東西,趕忙尋著聲跑到外院,見著老幺直挺挺地倒地上,四肢亂蹬,嚇得她說話都開始結巴。
“怎……怎麼……會這樣?”看著老幺痛苦的樣子,蘇酥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轉頭卻看到李星瀾氣定神閒地站在邊上。
他還有心情摟過她,哄著:“不著急。”
“怎麼可能不著急!”蘇酥都要急死了,就要掙脫去抱撲騰的老幺。
就連江鶴都一臉懵地從牆沿上跳下來,不曉得狗子這是唱哪出。
見老幺光躺地上吱哇亂叫,李星瀾眉頭一皺,再耽誤下去狗命真要不保。
低聲罵了一聲“蠢狗”,李星瀾一把抱起老幺,把它往邊上的花壇一甩,“彆光狗叫了,找解藥啊笨狗。”
上官小小懂了李星瀾想做什麼了,她牽過不知所措的蘇酥,安慰著她:“沒事的,狗子有分寸的。”
李二爹就是這麼對李星瀾的,從小給他喂藥,然後讓他自己去找解藥,找不出來或者慢了一步,就等著被疼死。
沒想到,他現在會這麼對老幺。
上官小小一邊安慰蘇酥,一邊不讚同地看向李星瀾,你才是真的狗,也不說背著點人。
老幺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圍著花壇轉了兩圈,嗅過來聞過去,最後咬下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嚼了嚼,吞下肚。
好一會,才放鬆地躺在地上,表情也不見痛苦之色。
雖然找到了解藥,李星瀾卻不是很滿意,這也太久了,這麼普通的毒,居然聞了半天,咬的時候還不是很確定的樣子。
眼底劃過一絲精光,李星瀾伸手從兜裡又掏出一顆藥丸,準備再來一次。
“嗷嗷嗷!”這次倒是蘇酥先叫上了,她也知道李星瀾是什麼意思了,“也不用連續來吧!給老幺一點休息時間啊!!!”
知道蘇酥這是心疼了,李星瀾無奈收回藥丸,隻蹲下身,把老幺剛剛踩亂的幾株植物放在老幺鼻子前。
“這是白花,紅勺可以鎮痛的,這是沉香,草豆蔻止吐的……”
他不厭其煩地挨個說了一遍,老幺閉上狗眼,看都不想看一眼,還人性化地歎了一口氣,咬又咬不得。
它隻是一隻小狗狗,乾嘛要這麼為難它!!!
晚上,蘇酥抱著老幺進了房間,說什麼都不讓李星瀾進去,任憑他在外麵苦嘰嘰地拍著門解釋,都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她心疼地給老幺鋪好了窩,摸著它毛茸茸的腦袋,今天小狗受委屈了。
“都說了我自有分寸,不會讓老幺出事的,你就放我進來嘛~”
“小兔子乖乖~把門打開~”
李星瀾哄了半天,見蘇酥直接熄了燈,說什麼都不肯開門,也隻能苦兮兮地轉身,去隔壁的小通房,將就睡一晚。
他錯了,下次背著蘇酥繼續這麼乾!他說什麼也要把老幺訓練出來,如何快速找到解藥!
第二天一早,是忍冬來敲的門,她是李星瀾特意叫來的外援。
蘇酥見了李星瀾,依舊不理他,昨晚老幺睡覺都在哼哼,一定是不舒服了!
“哎呦,乖嘛,不生氣了。”李星瀾笑眯眯地伸手,戳著蘇酥的後腰,“二爹回來了,中午我們一起用飯呀,二爹能證明我隻是給老幺喂了很輕的藥,隻肚子疼,不嚴重的~”
蘇酥這才臉色好了些,可依舊瞪著李星瀾,“我知道你心裡有數,你做什麼事情都是有道理的,但是你事先要告訴我呀,突然這樣我會害怕。”
李星瀾立馬拍著胸脯保證,“是我欠考慮了,以後不這樣了。”
他在心底暗補,以後我都偷摸著來。
李二爹回來了,那也算是見家長了,蘇酥叫上忍冬和茯苓,準備打扮得端莊大方一些。
聽說李二爹很厲害,能起死回生堪比醫聖。蘇酥倒是蠻期待,他長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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