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上的單郝反應極快,拿過箭弓,對著商時予就是一箭,卻被他揮刀擋開。
“快!殺了他!!!”單郝一邊下令,一邊再次拉開箭弓,可都被趕來的劉燁和盾軍給擋住。
他們舉著盾,把商時予團團圍住,箭雨與盾相擊,發出刺耳的“鐺鐺鐺”的聲音。
商時予翻身下馬,手腳有些不聽使喚,他顫抖著抱起蘇酥。
她就那麼安靜地閉著眼睛,軟綿綿地靠在他的懷裡。
“蘇酥求你,求你彆離開我,求你”商時予血紅著眼,有淚落下,一滴兩滴落在她的臉上,再滑落。
心臟被捏得生疼,他大口喘著氣,輕手擦著她臉上的血跡,就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貴的寶貝。
她愛漂亮,一定要擦乾淨,不然她醒來會難過
攻牆手在弓箭手的掩護下,成功把長梯搭在牆麵,要進攻了,劉燁急喊,“二狗!先帶小嫂子離開這裡!”
伴隨著衝鋒的號角,戰士們如狂躁的野牛群,不要命地向前,踩起陣陣白煙。
商時予抱著蘇酥,逆著人流,走得沉重而緩慢。
他單手就能輕鬆地將她抱起,好像隻有他在不停地成長,她還是瘦瘦小小的一隻,就連嘴角含著的笑,也沒變過。
聽著耳邊震天的嘶吼聲,江鶴熱血沸騰,這就是戰場!他也要踏破城門,為蘇酥報仇!
他摩拳擦掌,隻等衝鋒,商時予卻抱著蘇酥走來,指著後方說:“帶她去後方等我。”
江鶴“”
他小心翼翼地接過蘇酥,看著商時予麵如死灰,周身都圍繞著弑神的殺氣,想拒絕的話沒敢說出口。
最後看了一眼蘇酥,商時予緊握著紅纓槍,轉身,上馬,領著威武軍衝向城門。
他不再戴狼狗麵具,她不在了,護著這張臉皮,又有什麼意義?
他的目光凶狠,死盯著城牆之上,他要他們陪葬!
江鶴抱著蘇酥來到後方休備區,抱進帳篷,放下,儘管心裡清楚,她已經不在了,可動作依舊小心翼翼。
看著她毫無血色的一張臉,傷感得很。她怎麼就死了?狗子呢?要是狗子和小小知道了,該多難過啊。
雖然心係外麵的戰事,可江鶴還是一直守著蘇酥的屍體,不敢離開半步。
不時有戰士被抬進隔壁軍醫的帳篷,江鶴聽到有人說,二狗下了死令,一直在進攻,撞車都撞壞了三輛,誓要今天就攻進城內。
可金人和大涼人也不是吃素的,雖說死傷無數,在威武軍的幾次攻城下,也都堪堪守住了城門。
夜幕降臨,威武軍終於停止了進攻,單郝和楊昭在帳篷內,爆發出激烈的爭吵。
“都是因為你沒有抓好那個女人!讓她跳下城樓!那麼好的機會就被你浪費了!”
楊昭越說越氣,到現在也沒能等到南昭的援軍,再這麼下去,最多明天,就會被威武軍給攻進來,到時候都得死!
單郝尷尬地摸著鼻頭,難得沒頂嘴,他哪能想到,那女人這麼勇?還以為都跟那寡婦一樣呢。
無恙在邊上兩頭勸,“隻要熬過今晚,明天南昭怎麼也趕過來了”
聞言,兩個人都陰森森地瞟向無恙,尤其是單郝,那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這太監看著倒是細皮嫩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傳聞中說的那樣,是酸的
想到肉,也餓了,單郝叫人綁來馬寡婦,見她不停哭嚎掙紮,有東西嚇得流了滿地,頓時有些嫌棄,“把她洗乾淨,我要吃切片。”
又來了!這單郝喜歡將活人切片,一邊吃,一邊欣賞他們扭曲的表情。
瞥了一眼死到領頭的馬寡婦,楊昭起身離開,不想看。
金人確實變態,被他們抓了,還不如自殺死個痛快。
大腿內側的肉是最嫩的,聽著馬寡婦撕心裂肺的喊聲,單郝狂躁的內心總算是平息了點。
還是這皇城的女人嫩啊,隻要守住了這,往後什麼樣的嫩肉都管夠!
剛吃了沒兩口,又聽城外吹響進攻的號角,單郝愕然抬頭,威武軍不需要休息嗎?!
距離上一次進攻,才過了兩炷香時間不到!
也沒心情享用了,單郝抓起邊上的鎧甲穿上,急匆匆地趕往城樓。
“不止是城門!就連那邊的城牆都快被撞出裂縫!最多一個時辰,威武軍就闖進來了!”
一直守著城樓的金人頭領,看見單郝來了,趕緊上前稟報,仔細一看,正是抓住蘇酥的那人,他神色慌亂,沒了當時的囂張。
這些威武軍實在恐怖,盾破了,就以身為盾,掩護同伴進攻,倒下了,立馬又有人填上,源源不斷,仿佛沒有儘頭。
他們甚至不需要休息!一直在進攻!就連怒吼聲都不曾減弱半分,越戰越勇。
領頭的慫了,要是在甘州城就好了,還能逃至沙漠,如今他們能逃去哪裡?
這些單郝豈能不知,可如今除了撐到南昭的援軍過來,還能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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