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街頭,出現了個坐在地上算命的女神棍,自稱傅小半仙,她摳得很,連個攤都舍不得買。
她臉上烏漆嘛黑,讓人看不清長相,頭上用看不清顏色的粗布纏了一層又一層,把頭發包裹得嚴嚴實實,醜得很。
有眼熟她的過路人,對同伴說道:“彆看她這樣,算得還挺準的,比西街的那個瞎子強。”
同伴癟嘴,不信,“真能算準,怎麼不算算李家大公子懸賞的女人在何處?黃金十萬兩,花到下輩子都花不完。”
傅鳶兒坐在地上,磕著從彆人兜裡掏來的瓜子,她知道他們說的那個價值萬金的女人,蘇酥。
她歎著氣,看看人家,混得多好,那身價,她想都不敢想。
勒了勒褲腰帶,可憐的她,沒有大腿,沒有金手指,隻有她這張能說會道的嘴。
她還是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誰,這名字還是偷彆人的,真正的傅鳶兒,是江家剛娶進門的大少奶奶。
有一道身影站在跟前,傅鳶兒抬頭,見是一個穿著樸素的白胡子老頭,耷拉著眼皮,看不見他眼睛。
她有點不想忽悠他,想讓老頭走開,彆擋著自己曬太陽,老頭卻先開口忽悠上了,他說:“我看姑娘有神女之姿,可渡天下人之苦。”
傅鳶兒翻了一個白眼,“都是同行,彆忽悠了,走走走。”
見老頭不走,傅鳶兒起身,行行行,你不走我走。
見她真要拍著屁股走人,老頭有些急了,“老身可送你去皇城,當神女可是有花不完的錢,摸不完的美男,真不試試?”
嘖你這麼說我可就不困了,傅鳶兒腳步一頓,轉身,語氣堅定,“莫辜負。”
本以為老頭是開玩笑的,沒成想,他還真有兩把刷子,當朝國師的太老師尊,喜歡雲遊四海,如今水靈靈地遊她跟前了。
當神女解天下人之苦,上任要解的第一苦,就是為永州城求雨。
這裡有的是金發碧眼的胡人,不用在隱藏自己耀眼的金發,比起皇城,傅鳶兒更喜歡這裡。
她身穿白色紗裙,腳腕上帶著銀鈴,曼妙身姿晃動間,還真有一絲仙氣在。
為永州成功求來大旱的第一場雨,她抬頭看向站在城樓之上的白發少年,挑著眉,像是在問,姐姐厲不厲害?
少年始終板著臉,她也不在意,他長得可真帥,英勇善戰的年輕小侯爺,這設定,真帶勁。
有威武軍下場,說侯爺請府上一聚,傅鳶兒想也沒想地就答應,身為頂級顏狗,是不可能拒絕美男的邀請,嘿嘿。
神女是在萬眾矚目中被請走的,她高高在上,被一群高大威猛的威武軍簇擁向前,真有天女下凡的意思。
有好事的人猜,“看那方向,是商小侯爺的府邸吧?”
“聽聞小侯爺是個啞巴,他這是想請神女治好他的啞疾嗎”
一聲聲議論,傳入傅鳶兒的耳中,她緊皺著好看的眉,老師尊隻教過她觀天象,可沒教過她如何救治隱疾。
心裡有些發虛,可她又沒法表露出來,早知道她剛剛就不看那小侯爺了,嗚嗚嗚,都怪他長得實在好看。
侯府,傅鳶兒忐忑不安地坐在小凳子上,悄悄打量著周圍,這是她見過最寒酸的府邸了。
不是剛封侯拜相嗎,怎地這麼窮?這麼大個侯府,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小板凳坐得她屁股生疼。
好久,終於等來商小侯爺,看著他冷漠的臉,傅鳶兒咽了咽口水,人間絕色啊,白發黑皮,這反差,怎麼看怎麼帶勁
商時予脫下輕甲,扔向一邊,向傅鳶兒走近,高大健碩的身軀極具壓迫感,站定在她麵前,投下一大片陰影。
傅鳶兒內心慌得一批,表麵卻穩如老狗,她已經想好該怎麼解釋,她無法治療他的啞疾了。
她清了清嗓子,端起架子,正要開口,卻聽到傳聞中的啞巴侯爺開口說話了。
他說,“神女殿下,求您幫我喚回一個人。”
傅鳶兒神色一僵,美目全是震驚,誰說他是啞巴的!給我站出來!
雖然聲音有些乾澀,可意外地沙啞動聽,傅鳶兒卻沒多餘的心思去想,她好容易抓住了重點,什麼叫喚回一個人?
“她該和您一樣,是個仙女,現在該是回了原本的世界,求您把她再送回來。”
傅鳶兒“”
要不是這小侯爺的表情認真,語氣誠懇,她真會覺得他在拿她當樂子玩。
真想打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麵到底在想什麼!
儘管有薄紗遮麵,商時予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傅鳶兒神情有些難看,他有些緊張,是他態度還不夠誠懇?
“是我唐突了?”
傅鳶兒垂眸,不讓商時予看清自己的無語。
豈止是唐突,簡直就是過分,我走哪給你喚回你的小仙女!
老師尊曾經教誨過,遇到沒法解決的事,那就不言不語,裝得高深莫測就是。
傅鳶兒謹記師尊教誨,站起身,眼神淡漠地瞥了一眼商時予,雖然你確實長得很好看,但也頂不住你腦子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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