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裡,供女人淨身的地方極其簡陋,隻用幾道寬長的黑布圍著的露天地,女人們神情麻木地提著水桶,鑽了進去。
她們清洗著自己,隻希望今日能遇到有軍職的官兒,要是能被他們看上,她們就不用在那昏暗的地牢裡發臭,發爛。
這個權力至上的國度,就算是軍妓也分三六九等。
那些本國因為各種原因而被發配來的女人,日子自然是比異國戰俘的女人好過點。
至少她們能生活在地麵,不用關在地牢,能看見陽光,還能得些賞賜,那些軍官對待她們也會溫柔些許。
傅鳶兒縮在最角落,餓得胃有些抽痛,腦子也已經轉不動了。
她聽見有經驗的女人在說,營裡誰誰會溫柔些,機會能大點,遇到了一定要抓住,遇見誰誰,那就隻能自求多福,不折騰你半條命,是不可能放過你之類的。
她歎著氣,怎麼她手拿這種天崩劇本,想到商時予那高大的體型,她就渾身一顫。
她怕是遭不住
方才在營帳裡,他說給她機會,讓她取悅他,可她壓根不知道,該如何取悅男人。
但她必須得抓住機會!被不同的陌生男人給嘿嘿,還不如抱緊商時予的大腿!就當被狗x了。
隻有活下去,她才能找機會逃出去,隻要能逃回皇城,她一定要讓他好看!
想著,她拿起帕子擦拭起自己,兩桶水都變得汙濁,總算清洗乾淨。
拿出商時予扔給她的乾淨衣服,展開,是一件漂亮的煙粉色長裙,料子上好,摸著冰涼絲滑。
穿衣服時,邊上的女人都豔羨不已,就連營裡的九兒姑娘都穿不上這麼好看的裙子。
戴上麵紗,傅鳶兒忐忑地朝商時予的營帳走去,頭發濕漉漉的,隨著她的腳步,在地上留下一長串水印。
站在營帳外等候的時候,傅鳶兒一直低著頭,她能感覺周圍打量的目光,大部分是驚訝,還有些躍躍欲試。
神女忽然淪為階下囚,想想都刺激。
說完了事,劉燁掀開帳簾,迎麵撞上傅鳶兒,一愣,看她的眼色複雜。
傅鳶兒對上他,自然是沒好臉色,這狗頭軍師,就是一隻笑麵虎,看著隨和還有點搞笑男的意思,實則他奶奶的手腕挺硬,跟那小侯爺一樣,油鹽不進!
劉燁回頭,看了看商時予,又扭頭看了看傅鳶兒,側身,示意她進去。
走之前,他還叫守在營帳外的守衛走遠了些,“守好了,不許讓彆人打擾侯爺。”
說來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這還是二狗第一次叫女人進帳。
雖然她身份是複雜了點,往後上頭要是追究下來會很麻煩,可如果能讓他從失去小嫂子的悲傷裡走出來,那就千值萬值。
大不了到時候跟太子,哦不,當今聖上多求求情,啟夏還需要狗子大殺四方,他不能有事。
商時予坐在三階高位之上,他用手捏著眉心,周身儘是寒氣,見傅鳶兒進來了,挑眉看著她。
傅鳶兒抬頭仰視著他,停在木階之下,不敢上前。
倆人就這麼靜靜地凝望著彼此,就是那雙純淨的眼睛,又不受控製地和記憶重疊。
今天他就要跟著直覺,找到正確答案!
還是商時予先開口,“上來。”
麵紗之下,傅鳶兒咬著下唇,努力壓製想要逃跑的本能,小步往前挪,嗚嗚嗚,她真的很緊張。
還有最後一步台階,許是嫌她慢了,商時予不耐地伸手,把她扯進懷裡。
橫坐在商時予結實的大腿上,冰涼堅硬的鎧甲咯得傅鳶兒很不舒服,她卻什麼也不敢說,隻睜著那雙漂亮的眼睛,怯生生地看著他。
她太小一隻,一手握的細腰,仿佛隻要輕輕用力,就能折斷。
商時予垂眸,嘴裡說著“取悅我?”眼裡卻沒有絲毫情欲,神色比身上的鎧甲還冷。
傅鳶兒伸手,想取下麵紗,卻被他阻止,她有些迷茫地看著他,又聽見他說,“不許露臉。”
傅鳶兒:“”
你是不是有貓餅!不取下麵紗她該怎麼發揮?!怎麼親嘴兒?!
知道他是隻想看這雙和蘇酥相似的眼睛,傅鳶兒也沒法,隻能隔著麵紗,朝那雙緊抿著的薄唇吻去。
火熱的唇,就算隔著麵紗,也燙得傅鳶兒一顫。
隻是淺嘗輒止,雙唇稍稍分開,金發和白發曖昧地糾纏在一起,倆人離得太近,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心臟砰砰跳,傅鳶兒看不懂商時予的表情,他的眼色太暗,也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良久,低沉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似不滿,“就這樣?”
傅鳶兒吞了吞唾沫,怕得很,其實她腦海裡黃色廢料一大堆,但是她壓根不敢對眼前這活閻王用。
畢竟理論和實踐還是有差距,萬一她那做得不像他的白月光,那不得嗝了屁了。
忽然,商時予扳正了她的身子,惹得她驚呼一聲。
他讓她跨坐著,與自己麵對麵,低頭,側著臉主動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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