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敢再耽擱,匆匆朝著山下趕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兩人走後不久,草叢裡走出了一隻毛發焦黑、狼狽不堪的狼。
它的身上布滿了傷痕,焦黑的毛發有的地方脫落,露出鮮紅的皮肉,有的則粘連在一起,仿佛被大火狠狠灼燒過。它抬頭望向兩人離去的方向,嘴裡發出低沉的嗚咽聲,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不幸遭遇。
一陣微風吹過,它那燒焦的毛發隨風飄動,顯得更加淒慘。狼低下頭,用舌頭舔舐著身上的傷口,卻因為疼痛而不時顫抖。
過了一會兒,它似乎恢複了一些力氣,慢慢地向著山林深處走去,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山腳下,安然跟林薇相互扶持,終於回到了礦洞邊。
兩人氣喘籲籲,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安然靠著洞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總算是回來了,明天可不能這麼晚回來了。”
林薇喝了口水,整理了下頭發:“是啊,這大晚上的,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把自己嚇的半死。”
安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先休息一會兒吧,走下去還有段距離。”
“好”林薇點點頭,背靠著洞壁,也坐了下來。
一時間,四周安靜得隻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安然打破了沉默:“今天的收獲還不錯,咱們一會兒到住所後煮個玉米吃吧!”
林薇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行啊,這玉米我也不知道怎麼吃好,你說怎麼弄就怎麼弄吧!”
安然想了想說道:“那咱們就簡單煮一煮,保留玉米原本的香甜味道。”
林薇點頭應道:“可以,聽你的。”
安然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來:“休息的差不多咱們就走吧,我有點等不及要吃玉米了。”
林薇也跟著站了起來,兩人一前一後朝著住所的方向走去。
到達住所後,安然見贏濤還沒有回來,就跟林薇來到了她的房間。
林薇的房間布置得簡單而溫馨,與安然的房間截然不同。
牆邊擺放著一張不大的木床,床上鋪著印有紋路的淺藍色床單。床頭有一個小小的櫃子,上麵放著一盞複古風格的螢石台燈。
靠窗戶的下麵擺放著一張木質的書桌,桌上整齊地擺放著筆和筆記本。最讓安然喜歡的是,林薇的房間裡還有兩張椅子用來待客。
林薇拉出角落裡的椅子,笑著說:“彆瞧啦,快坐吧!”
安然點點頭,放下背簍後,掏出了偽裝成藥劑的蝸牛黏液。“好,咱們先把傷口處理下吧!”
林薇坐到安然身邊,挽起袖子,露出受傷的胳膊,“辛苦你啦!”
安然用水清理完傷口後,才將黏液塗抹到傷口。“這有什麼辛苦的,一會兒還得麻煩你給我塗,背上的地方我夠不到。”
林薇連忙點頭,“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安然一邊仔細地塗抹著,一邊說道:“我這藥劑的效果很好,今天塗上明天應該就能結痂。”
林薇笑笑,“我相信,你上次給我包紮的就很好,傷口很快就止血了。”
安然輕輕吹了吹傷口,“上次的布我浸過這藥劑,這次直接塗抹,效果會更好的。”
林薇眼睛一亮,“那太好了,安然,真是謝謝你了,舍得給我用這麼好的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