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的軍訓時間,不像平常的上課,周末兩天本不打算放的,考慮到學生的需要,放了一天。
在開學之前,林妤已經複查了x線,醫生也說過一個星期後可以拆除,江隨為了保險起見,又帶她去醫院檢查了一遍,確定真的好了,林妤吊了一個多月的左手終於可以自由活動。
而江隨無疑是最高興的,也就意味著接下來的周末可以抱著老婆睡到自然醒,一個多月也就回學校的那兩天有福利,也因為手的問題,也硬生生被剝奪了。
從醫院回來,唯一一天休息的時間,江隨自然不會放過這難得的相處時光,陪著她在床上睡了會午覺。
煙灰色的窗簾遮住了大半的光,光線晦暗不明,床頭是一小瓶橙花熏香,是他喜歡的味道。
女孩嬌軟的身體落在懷裡,輕蹭著她的頸窩,唇嗅著她發絲間的馨香,滿心歡喜。
林妤睡熟了,被他抱得有點熱,翻了個身,正好投進他的懷裡,呼吸隔著衣服,很有規律地灑在他胸膛的肌膚。
抬起手,主動摟在他的腰上,下意識的舉動,讓江隨更是心生愉悅和滿足。
手上用力,不舍得放開,似要把她融進骨血裡。
林妤擰眉,有些喘不過氣,在他懷裡動了動,江隨似乎察覺到,鬆了幾分。
靜謐的午後,窗外陽光正好,空調調了舒適的溫度,懶洋洋的,讓人不想起床。
林妤也難得在床上多磨了一會,醒來時,已然是一個小時後,掀起眼皮,江隨還沒醒,隻是腰上的力度不減。
靜靜地盯著看了一會,眉眼生的帥氣俊美,讓她想起了暑假的某一天,夜裡想上廁所,醒來,腰間纏上的力度提醒著江隨抱得有多緊。
也不想把他吵醒,隻是怎麼也挪不開,最後還是無奈把他叫醒,開口的那句話,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寶貝,一輩子彆丟下老公。”
那時,林妤才知道江隨心裡的不安並不比她少少,一直以來,旁人看到的都是江隨光彩奪目的一幕,卻看不到他內心深處的孤獨和脆弱。
母親是生命裡最重要的人,生命在眼前隕落,卻無法挽留,近十年的漫長孤獨,一步步成為偏執的誘因。
喜歡林妤,想把她據為己有,衍生為一種極度的偏執,也是因為偏執,才喜歡上她。
喜歡是一種感情,而感情包含了眾多,但林妤就是成為他生命中無可替代的偏執和喜歡。
成為他一個人的,白天喜歡和她待在一起,會因為偶爾多和彆人聊幾句,忽視他而吃醋,夜晚將她更緊地抱在懷裡,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安心,更有安全感。
是任何人都搶不走,也永遠是他一個人的。
她永遠記得那個夏天的午夜,江隨輕貼著她的耳畔,那句極度不安和恐懼的話,原來,他也會有這樣脆弱敏感的一幕。
那句話不單單是一層淺顯的含義,慢慢解讀,參透其中的意思,隨著時間的流逝,生命的長河中,一個個重要的人離自己而去,才會更珍惜身邊的人,更加珍惜與她待在的每一刻。
江隨很多時候無理霸道的行為,她又何嘗不是在縱容著呢。
好像,不知不覺,她們都在互相影響,變了許多。
江隨睜開眼,瞧見懷裡的寶貝已經醒了,將她往懷裡帶了帶,摟在腰間的手也緊了幾分。
睡著了,是無意識的,睡醒了是有意識的,反正不想放開她就對了。
林妤眨了眨眼睛,貼得更緊,也就意味著某些地方貼在一起,不知道是因為羞的,還是其他因素,呼吸也跟著愈發滾燙。
“江隨,我快不能呼吸了。”聲音又軟又嬌,勾人得很。
江隨低頭,女孩滿臉通紅,眨著水潤的眸子,往下移,落到那一張一合的唇瓣,頓了幾秒,眼神逐漸變得危險,透著火熱,更加變本加厲:“不能呼吸了,來,老公給你人工呼吸。”
勢不可擋的吻朝著她的唇瓣落去,被子滑落在地,上下突出的兩處透過薄薄的家居服,讓人無法忽視。
這樣的姿勢無疑是最羞恥的,十指緊握,雙腿也被壓住,根本動不了。
水藍色的枕頭鋪上了烏黑的秀發,糾纏的人影發出曖昧的吮吸聲,落在耳畔,又成了催化劑,更不想讓人開。
江隨坐起來,勾著她的腰肢落在懷裡,在她的後腰一寸寸揉捏,唇上的力度溫柔又瘋狂,甜美的滋味欲罷不能。
嬌軀輕顫,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江隨愛慘了她這副模樣。
結束時,林妤躺在床上,頭發淩亂地灑在兩個枕頭中間,嘴唇紅腫,鎖骨下方微微刺疼,抓著被子大口喘息,眼尾一片濕紅,看向頭頂的天花板。
五分鐘後,門從裡麵打開,江隨手中拿著毛巾胡亂地擦著,瞧見老婆還在床上,緋紅的臉色還沒有褪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視線隔離。
勾著笑,走到床邊坐下,沒說話,看了一會,隻露出幾縷頭發,還真不出來,也不舍得她一直悶在裡麵,無奈把被子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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