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第五精神病醫院時,時間還剩下八個小時。
徒步背著花子行走四個小時。
蕭淮也有些累了。
一輪紅月高掛於空中,蕭淮抬起頭望向這座龐大而有些陰森的建築。
醫院牆壁已經斑駁,窗戶上掛著厚重的鐵柵欄,阻擋著外界的一切光明,在醫院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雕像。
蕭淮推開生鏽的鐵門,看到雕像的時候,不禁笑了笑。
真是自戀。
雕像雕刻成了何樂城的樣子。
院牆上爬滿了蔓藤,給人一種荒涼和恐怖的感覺。
“大哥哥,我聽見有人在哭。”花子抬起頭望向蕭淮。
蕭淮停下腳步,耳尖動了動。
女人低沉地哭聲。
他也聽見了。
“那是我的媽媽嗎?”她指著三層,蕭淮順著視線往上望去。
“去了就知道了。”
蕭淮帶著花子走進醫院內部,走廊昏暗狹窄,燈光昏黃,時不時傳來呻吟和嘶吼聲。
敞開的病房內病人們麵無表情地坐在床上,眼神呆滯,仿佛失去了一切生機和希望。
蕭淮總覺得這個地方有些眼熟,說不上來的詭異。
他儘量壓抑住自己好奇的心情,來到了三樓。
三樓比起一樓更加黑暗潮濕,彌漫著一股木頭腐朽的味道。
花子卻越來越興奮,嘴裡一直念著媽媽。
三樓每一間房門都上了鎖,很明顯,這裡是重症看護室。
“砰砰砰!”
當他踏入三樓地界時,好幾間病房內傳來異常的響動聲。
病房內的患者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門,有幾間的房門雖然是打開的狀態,但是在房門上都安裝了鐵欄。
因此蕭淮也看見了裡麵關押著的患者……究竟是些什麼東西。
雖然在心底裡有過心理建設,但是實際上看到的那一瞬,還是會有些許的震撼。
他仿佛看到了電影《異形》的怪物們。
沒有人類的皮膚,隻有血淋淋的肌肉。
那張嘴裡麵擁有著上千顆鋒利的獠牙,他們張開血盆大口衝著蕭淮吼叫。
他們的身體出現了極大的汙染,說不怕,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比起害怕,更多的卻是心靈的震撼。
在一個病房裡,蕭淮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禿頭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