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
他是真的擔心天真的蕭淮會出事。
“為啥？”
“高階神什麼都可能做得出來……他們是群瘋子。”小錢聲音壓得很低，他回憶起當時出現在大廳的四位神，心情像是被烏雲籠罩，臉色也不太好看。
蕭淮即便沒有睜眼，也能聽出小錢語氣裡的不爽，“不用擔心我，我也是個瘋子。”
他忽然很輕地笑了出聲，笑聲帶著點慵懶以及潛藏在笑意下的陰鷙狂暴。
“小錢。”蕭淮念了一聲他的名字，小錢低頭看著他，“咋？”
“天梵之主，你以前見過他吧。”
小錢怔了一下，他以為蕭淮並沒有注意。
當時他看見那堆眼珠子的時候，大腦宕機了片刻。
有一瞬間，他的表情管理可能沒有做好。
但那短短一秒，仍然沒有逃過蕭淮的眼睛。
明明他看著不在乎任何一個人，每一個人的細節他又捕捉得一清二楚。
越是想這個人，就越覺得他像是天生為遊戲而生。
與他為敵，可能才是真的恐怖。
“嗯。”小錢低低回應著，周身氣壓很低。
蕭淮側了個身，午後的柔光透著窗戶落在他的臉頰處，光暈淺淺散開，略微寬大而單薄的黑色襯衫隨意地落在床上，鎖骨處大片肌膚露了出來，看似脆弱卻又有種無法觸及的疏離感。
蕭淮眼睫輕顫。
小錢本以為蕭淮還會說什麼話來，結果他的呼吸聲卻越來越重，最後呢喃地說了一聲：“出去前幫我拉個窗簾。”
小錢：“……”
蕭淮沒有問他更多關於天梵之主的事情。
不管是誰，都不願意將傷拿出來展現。
就算蕭淮第一眼就注意到小錢眼睛的不正常，他也不會去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是屬於過去的傷疤。
他不會問，不會說，如果不是彆人願意和他說起，他又憑什麼資格來問呢？
很快，小錢按照蕭淮的話幫他把窗簾給拉上了。
他走到門口準備離開的一刻，卻聽見身後之人很輕地說了一句。
“有我在，不會有事……”
蕭淮背對著他，已經進入半睡半醒的狀態了，他最後喃喃地嘀咕了一句：“畢竟我是你的貴人嘛。”
小錢握住門把手的動作一滯，心臟好像有一瞬被衝擊，連骨骼都在繃緊。
他臉上出現一抹笑容，邊搖頭邊離開了他的房間。
等他走遠之後，才不禁自語著：“難怪我那傻弟弟會這麼喜歡你。”
————
蕭淮醒來的時候，不得不感歎一句《血族》副本房間雖小，但是床睡得舒服，給他睡得那叫一個香。
如果不是自己餓醒了，他還能繼續睡。
他看了一眼係統上的時間，這裡現在才晚上八點，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早得很。
門外卻紛紛擾擾吵個不停。
“他必須死！！不殺了他，難道你想要他失控殺了我們嗎？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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