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戲本後的霍蝶衣良久沒有說話，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眶開始變得有些濕潤。
蕭淮在她旁邊坐著，也很安靜。
幾分鐘後，霍蝶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你像是親眼見過有些事兒。”
“嗯。”
霍蝶衣把麵具摘下來，擦了擦眼角已經流過的淚。
明明是笑著的，但是笑容卻帶著勉強的意味。
“你這人真奇怪，為什麼偏偏要多管閒事。”
“因為我想試一下另一種結局。”
“哪怕最終的結局仍然無法改變嗎？”
“但是你們的結局會改變。”蕭淮很輕地回答。
霍蝶衣愣了一下，她抬起頭，即便看不到任何人，她也想看著蕭淮。
蕭淮：“人死不能複生，但活著的人生活總得繼續下去吧。”
也許，霍瀾序也會這麼想，楊南清亦是如此。
可他們皆被困在局中，無法掙脫牢籠。
“我知道了。”霍蝶衣重新戴起麵具，站了起來，她的視線落在了觀眾席上，“我答應你，接受演出。”
蕭淮點了點頭，“麻煩辛苦幾天了。”
他起身往外走去，因為疲勞，站起來的時候頭有些暈。
不過他仍然強行壓下了自己的疲倦，往金樂門的出口走去。
那時，他發現有個人一直在出口處等著他。
陸沅時拿著一包錫紙，看到蕭淮後，打開錫紙後遞給了他。
紅薯。
不過這一次，他烤得更好了，光是聞起來，味道就感覺很甜。
陸沅時說道：“我試了好幾遍，這次的應該是最好吃的。”
蕭淮接過錫紙，嘴角上揚了幾分。
他沒有察覺到陸沅時的存在，不代表他就不在。
說不定，他已經在這裡待了很久了。
蕭淮掰開一半紅薯，遞給了陸沅時。
“一人一半。”
陸沅時聽後，還是笑了。
“好啊。”
他們兩人一起往外走去，陸沅時像是接人放學回家一樣，一直守在他身旁。
回去時，蕭淮餘光落在陸沅時身上：“戲本的內容，你應該也聽見了。”
“嗯。”
“演他們這對情侶，怎麼樣？”
“樂意之至。”
“那明天一起過來排練吧。”
“好。”
這一天回去，蕭淮很早地睡著了，陸沅時仍然賴在他房間沒走。
或許正是因為陸沅時賴在他旁邊沒走，所以蕭淮睡得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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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下午，並不太平。
楊府戲台底下突然多了幾排觀眾席。
他們不知道究竟是誰做的手腳，另外第三天的時候陳衝和江問梅就已經前往東城尋找線索。
但是他們一整天都沒有回來。
鐘江元和沈雲去了鎮上，他們有了彆的發現。
金發女一整天都沒有離開過楊府，大家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另外每當他們出門回來之後，房間裡都會有一些新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