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與這個世界做告彆了。
而現在,還有一群人在等他們。
·金樂門·
霍蝶衣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門口。
六年以來,她幾乎每天都嘗試穿過大霧。
沒有一次成功過。
而大霧中尋得霍瀾序屍體的場景仍然曆曆在目。
她的指節在輕微顫抖。
穿過大霧這件事對她而言是執念亦是恐懼。
忽然,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蝶衣小姐。”
她猛地抬頭,迷茫無助,她沒有戴麵具,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她騙自己已經習慣黑暗了,可是每當彆人喚她,她卻看不見的時候,心臟還是會揪緊,難受。
不過她認得那個聲音,強行讓自己笑了起來:“蕭淮,你來了?”
她站起身來,不料,腳不小心被椅腳勾了一下,差點摔下去的時候,一隻手扶住了她。
與此同時,她突然感覺有什麼清涼的霧氣撲向了臉上。
隨著噴霧的滋潤,原本漆黑的世界變得清晰起來。
她懵了一下,眨了眨眼,短短幾分鐘,她好像看到了周圍的景物,看到了色彩斑斕的世界。
全白的眼睛逐漸恢複。
那一刻,她見到了蕭淮。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蕭淮。
第一次見麵,原本應該是激動萬分且高興的。
她一句話也沒有說,眼淚已經不知不覺地流過了臉頰。
很久,她嘴唇微張,“我是……在做夢嗎?”
她擤了擤鼻子,馬上用力捏了下自己的臉,差點捏紅的時候,蕭淮才開口:
“老師,你這張臉今天還要表演呢。”
不是夢。
有痛覺。
她看得見了。
她看見了蕭淮與陸沅時……
原來,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般配啊。
這些年來,像蕭淮一樣的玩家有很多,跟她有交流,幫助她的隻有蕭淮。
他是唯一的存在,唯一的特例。
參加本次演出的戲子眼睛也都重新複明,他們震驚的同時,也如霍蝶衣一樣,不知怎的,一直控製不住地哭泣。
直到蕭淮提醒道:“前輩們的眼睛怕是要腫得睜不開啦,我們等會兒彩排怎麼辦。”
戲子們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笑出了聲,“放心,我們可都是老前輩了。”
“身經百戰,還怕這哭咯?”
他們來到舞台上,望著蕭淮和陸沅時。
蕭淮拉住陸沅時的手,“最後一次彩排,然後……讓我們徹底入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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