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安身邊有很多人,可能稱得上夥伴的,或許一隻手就能數得清。
他利用過很多人,也知道蕭淮想要利用他。
可是當他聽見蕭淮念出「夥伴」一詞,還是會動容。
南宮安眼角閃過淡淡的笑意,“那以後我要是寂寞了,你能陪我嗎?”
話到這裡已經很明顯了。
蕭淮一定不會答應他。
那是南宮安在逃避的方法。
然而蕭淮一聲回答,卻又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可以。”蕭淮想都沒想就回答了一句。
他手邊出現了一堆的小學生玩具,“自己拿去玩,送你了。”
南宮安抿嘴,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怎麼有人聽不懂他的暗示啊。
南宮安到了現在,再繼續逃避,自己都會覺得有些不舍。
他撐著下巴,收起了那些小學生玩具。
喃喃自語起來:“要是能更刺激點就好咯。”
隻可惜那家夥的眼神太可怕。
陸沅時一個眼神好像就在昭告天下——
除了我,你們誰都彆想動他。
蕭淮聽到了他的喃喃自語。
“那送你這個。”
他特意去係統商城裡搜索了警察捉小偷的遊戲玩具,搜出來了一副玩具手銬和一把玩具槍。
從手銬出現的一刻,南宮安的眼睛都亮起來了,他根本就沒有看玩具槍一眼,視線一直落在手銬上。
隨後,緩緩地拿起筆,在合約書上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心滿意足地拿起那副手銬,晃了晃。
“我的了。以後要是我想玩,你可不要拒絕我。”
蕭淮看了一眼那副手銬。
天底下還真的有人這麼想當小偷?
他撿起了旁邊的玩具手槍,“隨你。”
靈魂關係已締結,蕭淮到最後都沒有明白南宮安指的是字母遊戲。
他不混那個圈子,當然不知道。
蕭淮低頭,視線落在了那顆發著微弱白光的小珠子上。
南宮安眼神瞬間變得柔軟,他垂眸望著它,喚了幾聲程七的名字。
沒有回應。
真的要像墮落女神說的那般,就算拿回來了,也叫不醒,要永遠地困在夢魘裡了嗎?
蕭淮看見了南宮安眸子裡的惘然,他朝南宮安忽然伸手。
南宮安看向他伸來的手,有些疑惑地抬起眼眸。
“你還想不想再見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