摯友的羈絆直接讓蕭淮的聲音在呂淺腦海裡響起。
“這是驚悚遊戲,彆忘了。”
呂淺猛地回神,自己剛剛怎麼了?
怎麼突然會有一種自己做錯事的心情。
他看趙離的眼神都瞬間多了幾分複雜。
趙離絕對不簡單,她居然僅僅憑借幾句話讓人有了負罪感。
趙離看向陸沅時:“陸老師也一起去輔導嗎?”
“當然。”陸沅時淡笑。
呂淺目送他們離開。
心想總不能因為趙離一句話而結束之後的調查。
隻是這一次開棺要謹慎些,不能這麼正大光明了。
蕭淮和陸沅時回去的時候。
陸沅時來到了蕭淮身側。
用隻有他能聽見的音量告訴了他一件事情。
“你知道我的任務是什麼嗎?”
既然陸沅時告訴了蕭淮他有身份,那就意味著他可能已經有任務了。
而這個任務極有可能與大部分人的利益相衝突。
蕭淮側目看著他,陸沅時輕飄飄地說道:
“給張居丞無儘壓力,逼瘋他。”
他平靜地念完這句話後,看向張居丞的房門口。
“最好能讓他自殺。”
話音至此結束,趙離也轉過頭,“兩位老師,麻煩了,哦對了,居丞不需要休息時間的,他要是注意力有些分散,你們把他帶去畫房就行了。”
趙離指著走廊儘頭一間塗著漆黑油漆的房門。
不像是畫房,更像是懲罰室。
趙離又說道:“我先去準備水果,你們先忙,你們先忙。”
等她離開後,蕭淮才開口:“你把你的任務身份全都告訴我了,就不怕最後被懲罰?”
“我這不是在求合作嗎?”陸沅時忽然微微俯身,在蕭淮耳邊輕聲低語,眼睛笑眯眯的,像隻狐狸似的。
「求合作」幾字在耳邊重複著一遍又一遍。
蕭淮嘴角很淺地勾了一下,一雙眼睛好像已經把陸沅時看穿了似的。
“逼瘋他這件事情確實不難,不過,我現在更好奇,張居丞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孩子長期處於家庭pua,很容易變得極其自卑,易怒,喜怒無常。
他們最終會進入兩個極端。
要麼狂暴叛逆到極點,要麼聽話卑微順從如玩偶。
以張居丞現在的表現來看,他很乖很聽話,極有可能已經發展成了後者——聽話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