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曖昧而充滿暗示,每一個字都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引力,試圖將蕭淮拉入某個深不可測的漩渦。
蕭淮靜靜地看著陸沅時,目光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沒有被陸沅時的話動搖,反而唇角輕輕勾起。
隨後,他緩步靠近,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變得曖昧不清。
就在陸沅時沒有預料到的時候,蕭淮忽然微微抬起了下巴,湊近他的耳邊,帶著淺淺的笑意,輕聲道:
“哦?那你告訴我,如何成為你的人,又怎麼成為你的人?”
他的聲音極輕,仿佛是一縷絲線,纏繞在陸沅時的耳旁,字裡行間裡都帶著故意的挑逗和深不可測的意味。
那笑眯眯的語氣似乎是在反將陸沅時一軍,絲毫不帶任何畏懼,甚至帶著一絲玩味的嘲弄。
陸沅時的身體一瞬間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他的目光微微低垂,掩蓋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危險。
“你還真是……”陸沅時輕笑出聲,他未想過蕭淮會如此直接,但這讓他反而更加感興趣。
“要成為我的人,很簡單。”陸沅時的聲音忽然變得輕柔且模糊,又停頓了片刻,“你覺得呢?”
蕭淮眯了眯眼睛,笑意不減,他直起身,不再靠近陸沅時,“比如說,徹底失去自由,淪為你的棋子。或者……連自己的意識都不再屬於自己。”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更加鋒利,“我最近在實驗室附近,看到了不少已經失去神智的人。這些恐怕都是你做的實驗吧,博士。”
陸沅時聞言,眉頭微微挑起,仿佛對此並不感到意外,甚至帶著些許無所謂的神情。
他慢條斯理地回應道:“你當真隻是這麼覺得的嗎?”聲音帶著某種特殊意味。
蕭淮沒有回避,繼續凝視著陸沅時,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陸沅時忽然向前一步,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壓抑。
他微微俯下身,目光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神色,低聲問道:“你知不知道,向導為哨兵疏導最有效的方法是什麼?”
不等蕭淮反應,陸沅時輕輕抬起他的下巴,手指溫柔而不容拒絕地撫上蕭淮的臉頰。
然後,他的嘴唇輕輕掠過蕭淮的耳尖,帶著一陣幾乎無法察覺的微涼觸感,仿佛蜻蜓點水般一觸即散。
“做一晚上,你就懂了。”他低語著,聲音輕飄飄的,像是春風般拂過蕭淮的耳畔。
這一句話,像是一記驚雷,瞬間炸開了蕭淮的冷靜。
他的身體猛地僵硬,腦中有什麼東西一下子裂開了,在那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什麼,耳尖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疏導最有效的方法還有什麼??
還能有什麼呢?
“瘋了。”蕭淮低吼了一聲,猛地推開了陸沅時,臉上的冷靜終於被打破。
他的目光複雜而憤怒,耳尖的紅暈愈加明顯,好似再多的怒火都掩飾不了他內心的震動。
他退後幾步,丟下一句:“我們可都是男人!”
說完,蕭淮轉身就走,像是想要儘快逃離這場令他心神不安的對話。
在他離開的背影中,隱隱透出一絲慌亂。
而陸沅時站在原地,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目光追隨著蕭淮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
蕭淮回到房間後,重重地關上了門,他靠在門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抬手撫上自己微微發燙的耳尖,腦海裡還不斷回放著陸沅時方才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