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緒鳴將染血的匕首隨意地在手中翻轉,匕首在他的指尖輕巧地舞動著,他眼中透著一種冷漠與不屑,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房間裡那些脖子上戴著哭臉項圈的參賽者,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現在正好還剩下四個替死鬼。”他輕聲說道,語調中帶著一種懶散,像是在評價某種無足輕重的物品,“怎麼樣?我已經替你們先做好選擇了,是不是該感謝我呢?”
替死鬼,不就是替死的嗎?
他殺了兩個笑臉選手,剩下的人全要那些替死鬼死不就行了嗎?
說完其他人眼睛都微微睜大。
對啊,正好啊,替死鬼此時不派上用場何時派上用場呢?
兩名替死鬼聞言,立刻露出驚恐的神色,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雙手顫抖地舉起,聲音顫抖地哀求起來:“求你們,彆殺我!我真的有用,我能找到出口!我一定可以找到出口的!”
他們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與懇求,像是在最後的生死關頭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然而,範緒鳴隻是冷笑,他的目光中透出一種殘忍的嘲諷。
“好啊。”他懶洋洋地將匕首在指間轉了個圈,似笑非笑地看著那替死鬼,“我給你一分鐘,你來找。要是找不到出口,就彆怪我了。”
話音剛落,範緒鳴的眼神卻忽然閃過一絲玩味,他將匕首放到唇邊,若有所思地抬眼望向蕭淮,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不對啊……”他輕輕地笑了笑,眼中多了幾分挑釁,“不如先放過你們。畢竟我早就看有個人不爽了。”
範緒鳴轉過頭,將目光牢牢鎖定在蕭淮身上,眼神帶著明顯的敵意。
“你,和你的替死鬼。”範緒鳴抬手指了指陸沅時,冷笑著說道,“選一個吧。”
房間裡的氣氛瞬間變得緊繃,眾人的視線都落在蕭淮身上,帶著幾分壓抑的期待,似乎在等待著他的抉擇。
而範緒鳴的目光則死死地盯著蕭淮,期待看到他被逼到極限的樣子,那種迫使他在生死間做出抉擇的殘忍快感讓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然而,蕭淮的表情卻冷靜如初,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向範緒鳴投去一絲一毫的關注。
這種冷淡的反應讓範緒鳴的笑容微微僵住了,眼中的狂妄與得意有一瞬間的惱怒。
過了片刻,蕭淮微微眯起眼,冷冷地吐出一句:“能找到出口,為什麼要聽你說話?”
這句話擲地有聲,讓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其他人帶著詫異的神色紛紛望向蕭淮,顯然不明白他哪裡來的這份冷靜與從容。
而蕭淮的目光則毫不避讓地迎上了範緒鳴的挑釁,那一瞬間,氣氛如同拉滿的弦,隨時會崩裂開來。
範緒鳴微微眯起眼,正準備冷笑回應,卻猛地瞥見一道鋒利的光芒從對麵劃破空氣,朝他直刺而來——是一顆晶瑩剔透的鑽石,快如閃電,閃爍著致命的寒芒。
他的瞳孔驟然緊縮,心臟仿佛停跳了一瞬。
然而,就在鑽石即將刺入他眼前的一刹那,他的身體竟瞬間消失在原地,眨眼間出現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
範緒鳴的呼吸急促,滿臉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連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是如何做到的。
蕭淮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像是早已算計好了一切。
“你是故意的吧。”蕭淮往他走去。
範緒鳴抬起頭衝他大吼了一聲,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思:“什麼故意不故意,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