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鏡中見過,沉淪過,從此便執著了二十四年。
景辰舟再次找到陸沅時的時候,他已經快要沒有生命氣息了。
似乎是因為他沒有達到神鏡的要求,他不配繼續活下去了。
逆命者,怎麼能像他一樣墮落呢?
景辰舟緩緩走近,低聲道:“他真的值得你沉溺到如此地步?”即便等到天荒地老?
陸沅時並未抬頭,很輕……很輕地笑了。
幾近呢喃般低語:“你們都說他虛妄,可他卻是我唯一的真實,唯一的……唯一的。”
景辰舟聽不懂,他聽不懂,弄不明白,隻覺得他瘋了。
陸沅時在說完那句話後,永遠失去了呼吸。
空氣似乎凝固了片刻,緊接著,大地開始微微震動,像是被賦予了生命。
風輕輕拂過,草木從枯萎中複蘇,荒蕪的地麵重新煥發了活力。
陸沅時的身體緩緩漂浮起來,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托起,緩緩落入一口水晶般的玻璃棺材中,靜靜地安息在其中。
四周寂靜得令人窒息,這片鏡中空間逐漸變成了他永遠沉睡的墓地,散發著淒涼而悲愴的氣息。
景辰舟站在原地,瞳孔收縮,心中浮現出一股難以形容的複雜情緒。
他幾乎有些不願直視這一幕,猛地轉過身,迅速離開了這片詭異的墓地。
他不想再踏入這裡,甚至不願再回憶起陸沅時最後的那一眼。
離開後,景辰舟一路沉默著走向演播室,試圖將這一切拋諸腦後。
然而,當他穿過這片已經變得熟悉的全鏡通道,卻忽然在一麵鏡子前停住了腳步。
他的視線落在鏡子中,呼吸一滯——
鏡子裡,竟然出現了一個白發的孩童,靜靜地站在那裡,平靜的目光透過鏡麵望著他。
那孩童眉眼間帶著出奇的熟悉之感,與陸沅時的神情有著驚人的相似。
那雙眼睛,帶著一絲他再熟悉不過的冷靜與淡漠。
景辰舟的神情一瞬間冷了下來,眉頭緊鎖,眼中燃起了一絲憤怒與厭惡。
他再也忍不住了。
男孩的出現似乎是一種無休無止的糾纏,像是陸沅時的執念化為了一道詛咒,永不消散,陰魂不散般再度出現在他麵前。
“你就這麼想見到他嗎?好啊,那你好好活著,以替死鬼的形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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