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殿下此言差矣。”
錢尚書搖頭晃腦道,“國庫空虛,豈能認定是被官員貪了?”
說著朝皇上行了個禮道,“眾位同僚殫精竭慮忠君為國,如今卻被定王殿下全然否決,豈不讓大家寒心?”
墨晏辰淡淡看著他,
“是否忠君為國,是否兩袖清風,抄個家不就知道了?”
“你!”錢尚書氣得兩撇小胡子都翹起來了,要不是顧忌著墨晏辰的身份和皇帝還在這裡,他真想跳腳罵娘。
“若是本王所抄之家並無貪墨之舉,本王願意削去身上王爵,三跪九叩從城門直到那家道歉。”墨晏辰斬釘截鐵地道。
“陛下,臣認為定王殿下太過想當然了。定王一心懲除貪官是好意,但如此大張旗鼓的用抄家來做,隻怕會引起京城動亂,人心惶惶。”錢尚書不死心地繼續說道。
墨晏辰冷冷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若是真的清正廉明,自然身正不怕影子歪。哪裡會怕本王去查?”
錢尚書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心中卻暗恨不已。
這定王真是太囂張了,完全不把他們這些大臣放在眼裡。
“定王,你這話說得有些過了吧。”一旁的兵部吳尚書開口道,
“抄家乃是大事,豈能如此兒戲。”
“本王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願受天譴。”墨晏辰沉聲道。
“好一個願受天譴。”皇帝終於開口了,
“朕倒是覺得定王說得有理。若是真能查出幾個蛀蟲,也是件好事。”
錢尚書等人臉色一變,沒想到皇帝竟站在了定王那一邊。
“不過,定王行事也需謹慎些,莫要冤枉了好人。”皇帝又道。
“謝父皇提點。”墨晏辰拱手道,“兒臣定會謹慎行事。”
屋內眾人氣得牙癢癢,恨不能咬上定王一口解恨。
但皇帝已經表態支持定王,無人敢再質疑。
隻能暗暗祈禱,希望定王不要查到自己頭上。
個個心裡都對定王嗤之以鼻:
隻會帶兵打仗的粗人一個,哪裡懂得官場上這些彎彎繞?
上來就抄家!
你個瓜娃子!腦殼是不是被門夾了?
看著眾人氣急敗壞的盯著他,墨晏辰低笑出聲,
“眾位大人千方百計阻撓本王查案,是不是間接證明各位心虛,手腳不乾淨呢?”
“定王慎言!”有老臣急道。
墨晏辰懶得再和他們糾纏,對著皇上道,
“父皇,隻要您答應兒臣一個條件,一個月內定讓國庫充裕。”
眾人皆是一副譏笑模樣。
隻有皇上看著墨晏辰。
他從這個兒子身上看到了,他是真的有信心解決這個問題。
“什麼條件?”
“此事兒臣隻和父皇一人說。”
墨晏辰看著皇上道。
眾人頓時吹胡子瞪眼的看著定王。
皇上沉聲吩咐,
“眾卿先回去吧。”
等人都走淨,皇上把陳全趕出去守在門外,看著墨晏辰道,
“說說吧,你想要朕答應個什麼條件?”
“兒臣請求父皇把查探消息的青衣衛給兒臣用一個月。如此兒臣定能一個月內替父皇把國庫空虛的問題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