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婦可以證明楊栁,啊,就是蘇桓的夫人,在十年前先是拐賣靖遠侯府大小姐蘇錦汐,後又下毒毒害靖遠侯夫人,不但如此,她還夥同婆母意圖霸占靖遠侯府家業…”
看到弟媳進來,蘇夫人有些吃驚,那天她讓下人送弟媳回去,回來後下人回稟,說是在路上已經把人解決了的。
眼下人好好的跪在這裡,可見是要壞事。
當下她目眥欲裂的瞪著弟媳:
“你個瘋女人,休得恩將仇報!這些年老娘幫你們的還少嗎?若是彆人來指證我,我還沒那麼生氣,偏偏是你這個白眼狼。”
“我呸!少在這兒裝大尾巴狼。你和蘇桓先害死我兒,後又害的我夫君慘死牢中,如今婆婆還在大牢關著。”
楊夫人吼著,衝京兆尹磕了個頭,
“大人,民婦全無虛言,句句都是實話。您若不相信,儘可傳民婦婆婆上堂做證,她如今正在大牢。當年的事,婆婆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蘇夫人一聽這話,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當年的事她沒有瞞自己的親娘,因為那毒藥就是親娘幫忙買的。
賀大人聞言瞟了一眼定王殿下,見他似是雙目微闔並未說話,便吩咐一聲,衙役自去大牢帶楊老夫人。
趁著這個間隙,楊夫人又道,
“大人,民婦狀告蘇桓,他在十二月十八,用椅子把我兒砸死。”
“等咱們得到消息趕去,蘇桓已經把我兒裝棺。還威脅我們,若是敢報官,就讓咱們死無做葬身之地。”
“可憐連我兒最後一麵也沒見著,就被蘇桓的人給打了回去,匆匆下葬。”
蘇錦汐和大哥對望一眼,好嘛,根本不用他們開口,他們自己就把這些事都給抖擻出來了。
大堂外圍著的吃瓜群眾愣了,看來這位蘇大人,哦不對,聽說蘇桓已經被皇上罷官了,這位蘇老爺也是心狠手辣,和他夫人是絕配嘛。
賀大人眼睛微眯下令,“帶仵作去開棺驗屍。”
一邊命人去靖遠侯府把蘇桓抬來。
很快楊老夫人便被帶到了,在大牢短短幾天時間,看起來已經憔悴不堪。
那天她和兒子被分彆關在對麵的兩個牢房裡,在牢裡罵了半宿女兒楊栁白眼狼,忘恩負義的東西。
又驚又怕半宿沒睡著,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過去,一大早是被慘叫聲給吵醒的。
本還眯著眼罵罵咧咧擾人清夢的楊老夫人,突然感覺叫聲有些熟悉,這才想起兒子就被關在對麵。
骨碌一下坐起身來,入目的就是對麵牢房裡滿地打滾的兒子。當下楊老夫人聲音都嚇破了:
“江兒,江兒,彆嚇娘,你是怎麼了?”
“娘,娘,是楊栁,是楊栁害我。”
沒多大會兒,嘴裡就吐出黑血,渾身抽搐,沒了氣息。
這邊的動靜驚得牢頭跑了過來,當看到死了的楊江,當即叫來仵作,那人一看,便道,
“這是進來之前就服了毒,存了死心。”
這當然不可能!
自己兒子自己清楚,還想著將來住進靖遠侯府後娶個十房八房小妾呢,他怎麼會服毒?
除非腦子被門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