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神經頓時繃緊,但為君多年早就練就了麵不改色。隻淡淡地看著墨晏辰開口:
“馴獸師可活捉了?”
墨晏辰隻當沒看到皇上神情變化,隻繼續道:
“並未,在猛獸接連朝兒臣攻擊之後,那馴獸師卻突然從馬背上摔了下去。後來在清理戰場時孫斬尋到了死掉的馴獸師,與前天發現中毒死亡的兩人一般無二。”
“而且,經過檢查,發現他手腕內側也有雄鷹刺青。”
“兒臣還發現一事,當時唯恐瞧錯了,沒敢第一時間告訴父皇。”
“今天回來路上兒臣仔細回想,當時兒臣在城外遇刺中毒那次,兒臣記得那些刺客手腕內側,有與前天和今天的那些死士一樣,手腕內側都有雄鷹刺青。”
皇上驀然看向他。
墨晏辰眸光平靜的與他對望。
他記得那幾次的刺殺,皇上都說朝他下手的是前朝餘孽。
嗯,前朝都滅了一百多年了,所謂的前朝餘孽還在背鍋。
隻怕再背下去,前朝皇室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當今聖上最是多疑,若讓他知道他精心護著的人,暗地裡做了不少的小動作,不知他會做何感想?
墨晏辰最會補刀,當下惶惶道,
“父皇,兒臣隻怕前朝餘孽還有不少。”
“如今在獵場侍衛眾多的情況下,就敢屢次對兒臣下手,放猛虎想傷了兒臣,派死士想要殺了兒臣。可見獵場裡有其內應,其心可誅,您不得不防。”
皇上沉默許久。
心中再次惋惜墨晏辰不是他的骨血!
他允許幾個兒子在他眼皮子底下鬥法,但是,他的威嚴不容侵犯。
“晏辰說的對,父皇是得防著些。你的傷不輕,早些回去休息吧。”
但墨晏辰要告的狀沒告完,怎會離開?
“兒臣無礙,兒臣逮到一個重要嫌疑人,還請父皇親自審問。”
這下皇上神色一僵,聲音都有些飄,
“什麼嫌疑人?”
墨晏辰沒應聲,隻朝外麵喊道:
“江尋,把人押進來。”
皇上已經坐了回去,抬頭雙眸微眯的看向門口。
當他看到一瘸一拐押著人進來的江尋,渾身衣服已經看不清布料的顏色時,才能切實感受到今天在山穀裡的刺殺是多麼的慘烈。
墨晏辰自是注意到了皇上的神情,當下又扶著蘇錦汐的胳膊行了一禮,
“兒臣還要多謝父皇及時派青衣衛前去支援,若非他們及進趕到,隻怕兒臣今天就不能活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