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眸光微縮,眯眼看著進來的人。
墨晏辰就這麼淡定從容的走了進來,滿臉嘲諷的掃了眼景王被砍了一刀的後背。
“就這點兒小傷不太像吧?父皇應該沒教過你這個,長兄如父,本王就受點累幫你一把。”
話落,墨晏辰腳尖微踢,地上的刀飛起來剛好落入他手中,揮刀就朝景王砍去。
這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若是看墨晏辰砍彆人,景王隻怕要為他拍手叫好。
但眼下被砍的是自己,就一點兒也不好笑了。
景王身子本能的閃躲開來。
就是自己沒受傷時,武功也遠不及定王,更不用提自己後背受了重傷,胳膊揮刀也隻能使出三分力。
當下隻得拚命大叫,
“快抓刺客。來人,來人!”
但是外麵人聲鼎沸,到處都是抓刺客的呼喊聲,無人聽到他的叫聲。
或者說是,墨晏辰早已經把這附近的侍衛給引走了。
墨晏辰並未真的砍到景王身上,而是虛晃一招,見他麵色慘白,輕嗤道,
“菜就多練練。”
看著眸光陰翳的景王,定王眼裡譏諷更甚。
“長兄如父,本王今天就代父皇教你你。什麼才叫苦肉計,看好了,本王給你打個樣。”
像是和之前的病秧子換了個人一樣,此時的墨晏辰雙眸裡都是狂熱。
眼看著墨晏辰拎刀大步出去,景王才像是脫力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還沒等他緩過來,就聽到外麵的呼喊聲比剛才更大了。
“不好了,有人行刺皇上。”
“快來人,抓刺客!抓刺客!”
“太醫,快傳太醫。定王受傷了,定王為陛下擋劍受傷了。”
景王:?……
父皇遇刺了?
定王為父皇擋劍受傷了?
景王踉蹌一下,摔倒在地,全身已經被冷汗濕透。
隻怕他們的計劃,墨晏辰早就知道了。
如今,墨晏辰正踩著他,在父皇麵前上演了一出真實的苦肉計。
什麼親生還是野種,在父皇眼裡,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過了今晚,本就被父皇視為心尖尖的上的墨晏辰,父皇怕是恨不能把太子之位送給他了。
事實正如景王所想,皇帝此刻正用深邃的目光凝視著渾身是血的定王。
沒想這個並非自己骨血的兒子,今天會舍生忘死為自己擋下那刺來的長劍!
他回想起過去因為那隱密之事而對定王時而冷淡、時而疼寵,甚至對他人對晏辰的刺殺視而不見,以莫須有的“前朝餘孽”糊弄過去,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愧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