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早有吩咐,見王妃如見殿下,這刁奴倚老賣老,惡奴欺主,以下犯上。罪該萬死。”
院子內外的人都明白,若是這田嬤嬤不說太後還好,說她是太後的人更是犯了忌諱。
吃裡扒外,狗仗人勢。
“王妃,不知屬下如此安排可好?”墨管家恭敬的行禮道。
“墨叔做的很好,那本王妃就不去觀刑了。”
蘇錦汐起身走到主院門口,看著圍在那裡的下人,語氣淡淡,
“大家不用太過緊張,本王妃不是喜歡遷怒打罰下人的人。隻要做好份內之事,彆逾越了本分,本王妃能保你們安然無恙。”
“若是有誰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那本王妃也會讓你們後悔來到這世上。若有人以為本王妃是虛張聲勢嚇唬你們的,那儘管來以身試法。”
在外院把人打死後,墨總管掃了一眼在場眾人道,
“王爺有令,王妃在王府地位與王爺相當,凡不敬王妃便是不敬王爺,按規矩輕則掌嘴重則仗斃,若是誰活夠了的,儘可以身試法。”
“奴婢絕不敢對王妃心存不敬。”
“屬下見王妃如見王爺。”
外院上下眾人齊聲道。
當天晚上,蘇錦汐沒能等回墨晏辰,隻等來江尋帶回的一句話,
“殿下今晚和沐狀元有事,王妃不必等殿下回來。”
見江尋離開,外院一個二等丫鬟多嘴嘟噥一句,
“也不知殿下剛大婚,就整天出府忙什麼忙?誰知道是不是像高小王爺一樣宿在牡丹樓了。”
正站在走廊的蘇錦汐幾人,都是習武之人,個個耳聰目明,都聽清了她說的話。
話音剛落,那丫鬟就感覺到一股冰涼刺骨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抬眸望去,卻見是蘇錦汐笑意不達眼底,
“你知本王妃一向心慈手軟又已憐恤下人。”
“若你不喜在府中服侍,我便讓人送你去和今天剛打死的田嬤嬤作伴。”
丫鬟聞言身子一抖,若是之前她錯以為王妃是心慈手軟的話,那麼從上午命人把田嬤嬤活活打死,便知心慈手軟和王妃一點兒也不沾邊。
不等她開口辯解,蘇錦汐又接著道,
“我知你一向愛熱鬨,想來王府多是侍衛,不愛多話。城外的亂葬崗人挺多的,不知你可否滿意?咱們好歹主仆一場,倒是不用謝我了。”
她既當了這定王府的女主子,府裡的這些釘子都該清理一下了,免得他們像個癩蛤蟆似的,不咬人膈應人。
大婚前買下人時,她和墨晏辰就想過會有人塞眼線進來,本想著有些消息還要靠這些眼線傳給他們各自的主子,便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