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初來癸水了,距離初潮已經過去了半年時間。
上一世她正在孕期,導致她回來兩個月都忘記了,要來癸水這件事。
大致是昨天夜裡來的,她身上的抹胸和長褙子都染上了血跡。
白芍把弄臟了墊子抱出去,還在那裡嘀咕,“小姐,您睡覺怎麼還穿著褙子,多不舒服呀。”
“不是說院子裡的石榴還沒熟透,是誰放在桌子上這麼多個?”
顧瑾初伸手讓白芷給她穿上散花百褶裙,昨晚睡前發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夢境倒是十分的真實,微涼柔軟的唇瓣,帶著酒香的吻
“初姐兒!”鄭氏笑得一臉燦爛,大步走進來。
顧瑾初明豔的臉紅撲撲的,漂亮的桃花眼水潤明亮,“一定是徐媽媽去告訴了母親,女兒想著吃過早膳,去墨香居給您請安時再告訴您呢。”
女孩一臉的嬌嗔,身穿色彩豔麗有層次感的夏裙,就像是一朵綻放的海棠花。
嬌嫩欲滴,盛開如霞,搖曳生姿。
“這可是大事,從今日開始,娘的初姐兒就是大姑娘了。”鄭氏看著女兒眉眼都帶著笑。
一旁的佟媽媽道:“夫人知道這個消息,立刻給寶坻的太夫人修了封書信,讓她老人家知道也高興高興。”
顧瑾初拉著母親的手,一邊往廳房的餐桌邊走,一邊問:“三舅舅的將軍府修繕完,外祖父和外祖母會來大興生活嗎?”
鄭氏臉上的笑意不減,拍著女兒的手說:
“聽你表哥的意思,將軍府修繕大概要三個月時間,待你行及笄禮父親和母親一定會提前到的,那時初姐兒親自問他們。”
香河距離大興更近,不到一個時辰的車程,顧瑾初猜想他們二老大概是不願意的。
知道二夫人出門來了歲安堂,周氏帶著顧瑾瑜第一個過來拜訪。
見繡架上的鬆鶴圖,口中止不住的讚歎。
顧瑾初戴著一對黃綠交融的翡翠玉鐲,襯得她皓腕纖細,膚白勝雪。
堂屋中的窗扇都開著,有風吹進來,百褶裙上的金色絲線富貴迷人眼。
她聽到大伯母口中的誇讚,收針抬起頭,笑著說道:
“庫中原有一件蘇先生的賀壽圖屏風,年終歲尾送給了祖母。想著在重陽節的時候,把這幅鬆鶴圖送給外祖母。”
不管誰會去祖母那裡嚼舌根,她這副雙麵繡算是過了明路。
總不會有人覺得,誰能抵得過外祖母對她的好吧。
就是心裡有想法,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位置,配不配再過來覬覦她的東西!
顧瑾瑜對堂姐的繡工不是很感興趣,目光放在繡品上,又時不時掃向顧瑾初的手腕。
她前些天去過寶珠閣,在那裡看到過相似的鐲子。
水頭不如她腕上的好,價錢讓她咋舌。
要是珍寶閣售賣的,就更不敢去想它的價錢。
周氏誇了繡品,又說幾天沒見顧瑾初出落的更加漂亮,知道顧瑾初再次癸水來了之後,滿臉堆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