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上跳下來後,顧瑾初拉開了些同蔣南笙的距離。
腦中回想那幾個倭奴說過的話,企圖從中找出重要的信息。
“五爺,整個房子都查過了,隻有剛剛死的三個人。”蔣飛穿著黑色束腿束腰夜行服,走過來和蔣南笙拱手說道。
“五爺,附近沒有發現可疑行人和車馬。”一個黑衣人從牆外翻進來,輕飄飄的落在地麵上,踩在石板路上的枯葉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顧瑾初看到這一幕,才想起剛剛蔣南笙帶著她,也是這樣的輕鬆,又是無聲無息。
蔣安從裡麵出來,好像顧及著在場的顧瑾初,在蔣南笙身邊小聲說:“五爺,三個人毒發身亡,死的透透的了。”
蔣南笙聽聞點了下頭,吩咐他們道:“恢複成原樣,不要讓人看出端倪。”
顧瑾初見他沒有想進去的想法,在他身後小聲問了句,“蔣大人,我的護衛可以進來嗎?”
她帶來的人武力值也許不如蔣家護衛,可是說到倭奴,鄭家人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三舅每封家書都會提到三江所,會說起在當地的所見所聞,鄭家人對倭奴的生活習性要更加了解一些。
“蔣安,你帶著他們進來,聲音放到最輕,不要吵到左右鄰居。”蔣南笙說完朝顧瑾初招手,“初姐兒,來我身邊。”
顧瑾初:“”
她不能拒絕。
但是他不好這樣叫她名字吧。
“我是璿姐兒的舅舅,又年長你這麼多,同你表哥曾是多年前的同窗,這樣稱呼不僅合禮數,又不會讓人詬病。”蔣南笙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回過頭垂眸看她。
顧瑾初低頭看著地上的影子,“蔣大人客氣了。”
說過不會再出現他眼前,又一次次遇到,現在又是這樣有求於他。
高德進來後大步走到顧瑾初身邊,聲音有些急促,“三小姐,小的剛剛想到一個奇怪的地方,王啟手中的食物是從內室拿出來的。”
他的話音落下,蔣飛把手裡的東西遞到蔣南笙手中,又帶著人進去了。
顧瑾初也想進去,想知道這裡會不會什麼遺留下來的線索。
白薇為什麼會變成了倭奴,又是誰想讓她死。
又不好在蔣南笙麵前表現的太過急切,他這個人太聰明了,那雙眼睛總是讓人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一旁蔣家護衛舉著燈籠,蔣飛拿出來的是幾封信。
顧瑾初見蔣南笙把信簽展開,抬眸看了過去,不禁是心中駭然。
扶桑人的膽子太大了!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蔣飛從屋子裡麵出來,“五爺,內室中有一個密道,已經讓人進去探查了,暗格中還發現兩具剝了皮的屍體,骨齡在15歲到25歲之間。”
顧瑾初脫口而出:“可是一男一女?”
見蔣飛點頭,對看過來的蔣南笙解釋道:“這房子主人是一對年輕兄妹”
“蔣大人,今夜發生的事您可否當做沒見過我,您也知道,夜這麼深了流言著實能毀掉一個人。”
蔣南笙麵色從容,聲音像是有安撫人心的力量,“放心,等你們走遠了,再命人去大理寺請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