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初閉上眼睛,她已經記不得蔣南笙後來有沒有問過首飾的事。
她猜想,他一定不會問的,就像她也沒有勇氣去質問他,為什麼沒有收到他的禮物。
如果當時她問了。
如果當時蔣南笙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看到豆包趴在她枕頭上奶呼呼的叫,床幔的輕紗被清晨的日光映射出一層淡金色的光暈,是新的一天。
白芍站在拔步床的地台上,聲音輕柔的說:“小姐卯時到了,夫人和鄭家太夫人都等著您呢。”
顧瑾初聽聞坐起身,見母親和外祖母走進來,迎上去一手拉著一個,曲身行禮,“外祖母,母親。”
幾個丫環端著托盤站在她們身後,走進來後在妝鏡旁站了一排。
上麵放著她要穿的衣裙,和今日要佩戴的首飾。
是一早外祖母和母親為她準備的。
鄭氏親自給女兒沐浴梳頭上妝,看著女兒如海棠般嬌豔的麵容,感慨道:“今日行了及笄禮,初姐兒就長大成人了。”
鄭劉氏在一旁笑得一臉慈愛,一個是女兒,一個是外孫女。
她陪伴著她們成人,又要親手把她們托付給另外一個家庭,此時看著她們,心中更是感慨良多。
顧瑾初看著妝鏡中的母親和外祖母,笑得明豔,“長大了也是您的女兒,外祖母的外孫女。”
想到什麼,她轉過頭,“外祖母,外祖父他們可到了?”
鄭家人宿在固安的將軍府,乘坐馬車來香河怎麼也要一個時辰,即便是盛夏時節,也要天不亮就出發。
可惜顧家院子有限,顧家族人,她及笄禮的讚者和插笄者要提前一天安頓好,才會讓外祖一家舟車勞頓辛苦一些。
鄭劉氏把顧瑾初披散的長發收在腦後,在她身邊長大的奶娃娃,如今已經高過她許多。
“都來了,就連你三表哥也從濟南府趕了回來。”
被太夫人自小寵大的孩子,誰人敢怠慢,如果不是軍令在身,三江所城的三老爺鄭文揚都會帶著夫人回來。
顧瑾初聽聞同外祖母對視一眼,開承表哥被耽誤了行程,還不是為了給她善後。
做過的事她也沒有刻意隱瞞外祖母,想必她老人家也都是知道的。
不然,濟南府那邊也不會那樣的順暢。
這時候,如夫人李香蓮,春姨娘和秋姨娘也來了。
春姨娘和秋姨娘雖身份低微,一個懷著老爺的孩子,一個被抬為姨娘後如今正得寵,兩個人都念著夫人的恩情,自是不敢怠慢,就是那個春杏最近也沒有再恃寵而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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