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有那種不傷身體,男子喝了之後不會讓女子受孕的方子?”蔣南笙以為吳子真沒有聽明白他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他總覺得周博延說的方法不是很保險,剛剛吳先生也說那種也不是萬全之策,便直言問出自己的要求。
吳子真收起驚訝的神情,點點頭道:“有是有……五爺您年紀不小了。”他抬起頭看向蔣南笙。
見對方眼神堅定,似已下定了決心,便不再多勸。
他提起筆,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
畢竟蔣家五爺新婚燕爾,他這個時候開這種藥,似乎有些不太合適。但既然蔣南笙已經提出來了,他也不好拒絕。
蔣南笙看出了吳子真的顧慮,笑著解釋道:“晚輩考慮到家中夫人年紀尚小,所以才會有此請求。還望先生能夠理解,並幫我保密此事。”
他找到吳子真,一來是因為信任他的醫術,二來也是因為他深知此人品性高潔,值得信賴。
相信鄭家人知道他這麼做的初衷,應該不會從中阻攔。
“次方性子溫和,五爺若是什麼時候想要孩子,停藥後的半個月即可正常行房”吳子真聽後筆下洋洋灑灑,寫完輕輕吹乾後遞給他,又繼續說道:
“鄭家老夫人曾誕下過雙胎,五夫人有很大可能被遺傳到。晚兩年再要孩子也是有好處的,難得五爺會想的這樣周全。”
雙胎這件事蔣南笙倒是沒有想過,還想再詳細問些什麼的時候,外麵響起急促又慌亂的腳步聲。
能讓蔣飛沒有發出聲音的,必然是鄭家人。
又是出了何事才會這樣的焦急,蔣南笙抬手就要觸碰到門扉,大步向後退了兩步。
砰——
他眼前的門扇被大力踹開,門外的鄭開承腳步急促走了進來。
他頭發淩亂,滿頭滿臉都是大顆的汗珠滴落,慘白的麵上沒有血色,狼狽不堪。
看到蔣南笙後像是泄了氣,露出被他綁在身上,藏於鬥篷之下的長公主趙璿。
同樣的發絲淩亂,麵色慘白,雖狼狽衣衫整整齊齊穿在身上。
鬥篷去了後,兩個人身上都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璿姐兒!”蔣南笙兩步並做一步走過去,察覺到兩個人不對勁,吩咐守在屋子外麵的蔣飛:
“命人把夫人叫過來,記得除了夫人任何人不得進入!”
說完關上門扇,轉身接過鄭開承懷中的長公主,“發生了何事?”
鄭開承抹了把臉說道:“我們在宮裡被人算計了……”
吳子真把羅漢床上的炕幾搬下去,喊他們:“快來這裡!”
蔣南笙把趙璿輕輕放下,收起她緊捏在手中的發釵,柔聲安慰她:“璿姐兒不怕,舅舅在這裡。”
雖是意識不太清醒,趙璿也能分辨的出是舅舅,提著的心放下大半小聲說:“是他救的我。”
“好,舅舅知道。”蔣南笙說著讓看身體,溫潤如玉的麵上變得眉頭緊蹙。
吳子真診斷後,掃了眼一旁脫力坐在椅子中,不停灌著茶水的鄭開承,“公主所中之物名為合歡散,是青樓為了控製鴇兒的烈性藥物。”
並未耽誤時間快言道:“待老夫施以銀針,藥效隨著汗液發散出來,就是後續會遭點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