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南笙捧著顧瑾初的臉,低頭在她微腫的唇邊輕啄,親過她之後抬手把她歪了的雲肩擺正
兩個人還在青帷馬車上,他有些忘形了。
顧瑾初坐在他的腿上,抬眸看著他,不知為何說到長公主的事情,蔣南笙會變得突然有些失控。
蔣南笙輕歎口氣,把她重新拉進懷中,下巴輕輕抵在她的發頂:“瑾初你彆這樣看我”
世人都道蔣家五爺是少年天才,聽了瑾初方才那番話,蔣南笙覺得過去的自己簡直愚蠢至極。
“錯過了,就永遠失去了”
不知為何他聽到她的這句話,心痛到無以複加,讓他隻想抱著她,擁吻她,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中。
蔣南笙能理解長公主為何在取舍中徘徊,不知要如何的選擇……
就好似當初,因著有了沈家的前車之鑒,為了顧瑾初不因為他的喜歡,而受到傷害,他從未回應過她的喜歡一樣。
他自以為對她的保護,卻不想,他才是讓她傷心,難過的那一個。
站在暗處的保護,不如兩個人共同的麵對。
這是瑾初說兩個人之間要坦誠,蔣南笙在當中體會到的。
蔣南笙想到此處,眸光深深,波濤暗湧。
抱住她的手又不自覺的收緊了些,隨後低頭在她的發頂落下一吻。
顧瑾初輕拍他的後背,以為他在為了長公主而憂心,“三表哥能在外遊曆這麼多年,對權勢自是不在意的”
說完她也不能確定了,前世三表哥確實沒有在朝為官。
反觀這一世,鄭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僅深受建元帝的重視,在世家中更是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趙璿看到鄭開承突然出現在門口,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她甚至沒有注意到顧瑾初已經躲到了外麵去了。
鄭開承今天來到了表妹的茶舍,聽到隔壁房間裡她們的對話,這才明白了表妹讓他來這裡的真正意圖。
他緩緩地從門外走了進來,靜靜地站在了長公主麵前。
長公主今日穿著一身男裝,看起來像是一個風流倜儻卻又有些不知所措的世家小公子。
鄭開承從懷裡掏出了一支發簪,這支發簪正是那天他們中了合歡散之後,他從長公主的頭發間取下來,刺向自己,讓自己保持清明的那一支。
把她送到牡丹園姑母那裡之後,發簪遺落在他這裡,過後讓他珍藏到今天。
鄭開承的聲音平靜而沉穩:“先帝曾經下過旨意,並將其記載在律法之中。”
“駙馬在迎娶公主之後,儘管聖上會賜予駙馬一個較高的官職,但駙馬將會被調離權力中心,以防止駙馬在前朝掌握過多的權力。”
“因此,駙馬不會輕易得到晉升,可以說,駙馬在餘生中隻能做一個悠閒自在的富貴之人……”
他眼神中湧起的溫情如春風中的暖陽,恰到好處地溫暖著人的心弦,卻又不至於讓人感到熾熱難耐。
鄭開承輕聲問道:“所以公主,您總是躲著我,究竟是因為厭惡我呢,還是彆有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