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看著蔣安說:“夫人在哪?現在帶我過去!”
蔣安紅著眼睛,滿臉的愧疚,“夫人是在去給鄭家夫人掃墓的路上屬下讓人把方圓一公裡檢查了,並圍了起來。就等著主子您”
蔣安不敢說那個字,有些艱難的回話。
夫人不讓他們的人跟著,主子給他的命令是保護好夫人,可是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蔣安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主子解開馬身上的韁繩飛奔出去。
蔣五爺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蔣安他在說什麼啊?
他口中的夫人是瑾初,什麼叫出事了?
膘肥體壯的黑色駿馬如同一道閃電,衝向林中穀底深處。
馬蹄激起地上的積雪,揚起陣陣的雪白,如同暴風雪般席卷而來。
身上的韁繩被拽起後,它高高揚起馬身,口中發出一聲嘹亮的悲鳴,瞬間衝破雲霄。
聲音驚擾到林中樹上的小鳥,它們驚慌失措地逃竄著,枯枝樹葉紛紛垂落,發出撲簌簌的聲響。
林中走出幾個相同打扮的護衛,他們一臉愧色跪在雪地中,異口同聲道:“請主子責罰!”
駿馬還沒有站穩,“蔣南笙”便自馬身上輕盈地跳了下去。
他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護衛們指引給他的地方走去。
步伐堅定,背影寂寥。
樹林裡麵的寒風,毫無遮擋地肆虐狂吹,仿佛要將一切都撕裂。
他身上的墨色鬥篷被吹起一人多高,已經完全起不到任何禦寒的作用。但他卻像感覺不到寒冷一樣,繼續向前走著。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那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青帷馬車。支離破碎的它孤零零地停放在那裡,仿佛已經等了很久。
高高翹起的車轅上,掛著瑾初常穿的那件白色鬥篷,寒風把它吹得獵獵作響,發出尖銳的聲音。
當“蔣南笙”走近的時候,鬥篷突然被風吹起,飛向林中深處。
呼吸之間,隻剩下了越來越小的白色影子,最後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
被困在軀體裡的蔣五爺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梁上升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當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時,心中湧起無儘的恐懼和絕望。
隻能聽到自他口中撕心裂肺的喊聲:“瑾初!”
蔣五爺猛地睜開眼睛,晨曦微露的光線透過床幔灑進來。
他發現自己置身於熟悉的房間,頭頂上的承塵,身側垂落而下的大紅床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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