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的祖宅在固安鄉下,顧瑾初如今到了孕晚期,此去路途雖算不上遠,卻是難免有些顛簸。
蔣老夫人和蔣五爺皆不放心她前往,便將她留在家中。
待蔣五爺返回定國公府之時,顧瑾初晝寢還未醒。羅漢床的床幔高高掀起,內室還留著一扇窗通風透氣。
紗幔輕拂搖曳,空氣中帶著淡淡的花香。
在這晚霞如橙、微風輕拂的午後,她身上搭著一層薄薄的錦被,倚靠在柔軟的枕頭上。
她白皙精致的臉龐宛如暖玉般細膩,此時麵容恬靜安然,呼吸平穩而悠長,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美好的宛如一幅靜謐的畫卷。
蔣五爺從隔扇後悄然走過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不由得讓他腳步輕頓,心底瞬間軟得不行。
白芍趴在拔步床地台的桌幾上,聽到動靜後轉過身,見五老爺回來了,忙不迭從拔步床中退出來。
蔣五爺抬手示意她噤聲,不要吵到瑾初。
白芍會意,曲身行禮後悄然退了出去。
蔣五爺腳步放得輕緩,走過去後坐在床邊。見瑾初還是不見醒來,便脫掉身上的外衣,翻身上床後小心翼翼地自她身邊躺下。
顧瑾初醒來時,窗扇外的天色暗沉,屋中閃爍著昏暗的燭光。
“醒了?”頭頂傳來蔣五爺低沉的嗓音。
顧瑾初抬起頭,迎上他垂眸看來的目光。
見他身上穿著單薄的裡衣,伸出手摟在蔣五爺的脖頸上,眼中帶著驚喜,聲音嬌俏,“五爺,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回來時你睡得正香,就沒有叫你起來。”蔣五爺順了順她腦後的烏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他的氣息輕輕拂過她的耳畔,讓她的耳骨瞬間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色。
顧瑾初在他頸邊蹭了蹭,毛茸茸的發頂,皮膚上的癢意直達人的心底。
蔣五爺低頭,在她發頂上落下一吻,大掌在她後背自上而下輕撫。
顧瑾初側身摟著他,呼吸間都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難怪自己一覺睡了這麼長時間。
她也沒有賴床太久,坐起身後,垂眸看著躺在那裡的蔣五爺淺笑,聲音輕輕柔柔的,“時間不早了,我讓人安排晚膳吧!”
五爺今日上早朝,而後又和父兄他們去祭祖,這一圈下來,定是已經有了疲累感。
蔣五爺從床上坐起身,拉著她抱在懷中,眼神中滿是寵溺,“回來時我吩咐廚房烤了幾隻鴿子,你昨日睡前不是說過想吃。”
顧瑾初輕咬下唇掃了眼五爺的麵色,不露痕跡的在他懷中掙了下。
環在她腰身的手臂,如影隨形地纏住她,讓她有些著急的羞憤看著他。
卻見他眼底帶著笑意漸濃,唇角的弧度都變得越發明顯起來。
隨即感覺到蔣五爺自床沿站起身,自己則是這般打橫的,被他穩穩牢牢的抱在懷中。
他低低的笑聲在耳邊響起,讓顧瑾初摟在他肩頸的手臂不由得收緊。
見五爺大步朝著淨房走,她的臉頰瞬間麵若桃粉,就連衣領下瓷白的肌膚也呈現出淡粉色。
“我把你抱過去,再讓下人過來伺候你。”蔣五爺知曉她的小心思放下她後,低聲說完轉身走出淨房。
待顧瑾初回到西次間的時候,屋中的燭火已經點燃,一室昏黃又溫馨。
白芍伺候著夫人進門後,轉身吩咐下去擺晚膳過來。
臨窗大炕上,蔣五爺正靠著她常用的軟枕,姿態閒適而優雅。手中拿著的,是笸籮中她還沒有完成的繡活兒。
蔣五爺向來體熱,過了清明,天氣便會越發炎熱起來。她手中還未做完的正是為他縫製的裡衣,僅僅隻剩下細節處最後的收邊。
燭火搖曳,柔和的光線給蔣五爺棱角分明的側臉染上一層淡淡的光暈,使他的輪廓愈發的深邃。
聽到腳步聲後,蔣五爺緩緩抬頭看過來,深邃的眉眼中帶著令人沉醉的柔情蜜意。
他伸出手牽著顧瑾初走過來,聲音低沉:“做完手中這個就把笸籮收起來吧。”
待她坐下後,又同她說:“這樣坐著一動不動地繡東西,眼睛和腰都會受不了的。”
話語中滿是憐惜和疼愛,雖是心中熨帖欣喜,還是不想她累到的。
顧瑾初點點頭,待產的東西都準備好後,才想起來換季了,都沒有顧得上五爺。
這套裡衣她做了七八天,打算著做完了,就不再弄了。
夫君這樣說,她自是不會反駁的。
蔣五爺見她這般乖巧,抬手輕撫她的肚子。還有大約兩個月,他和瑾初的孩子們,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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