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竹心看著冷長刀一字一句的說著,眼神中儘是冷漠。
冷長刀嘴裡喃喃著,“不是的,不是的,就是你娘害的我,就是你娘!”
在真話符的影響下他依然這麼說,顯然他內心深處真的是這麼想的。
可他的聲音卻越來越低,腦海中也不斷的回想起了寧謐問他時的情景。
當時的寧謐剛剛能下床走動,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上滿是虛弱,看起來就與凡夫俗子不同,帶著虛無縹緲的仙氣,好似下一刻就要飛走一般。
冷長刀便下意識的在寧謐問起他家中情況時,隱瞞了自己青梅竹馬的存在,隻說自己是孤身一人。
甚至在冷月瑤母親挺著大肚子找上門來時,一番花言巧語哄騙的冷月瑤母親自己生下了冷月瑤。
自己則是跟著寧謐來了萬獸城,用寧謐帶來的金銀財寶建立起了冷家,搖身一變成了冷老爺。
冷月瑤的母親?
冷長刀已經想不起來是什麼樣子了。
隻記得他成了冷老爺的第三年,久久等不到他兌現承諾的女人冒著風雪找到了冷家。
被他親手殺死在了郊外的破廟裡,又說是路遇匪徒。
原本他是想要連冷月瑤一起殺死的,隻是再見到冷月瑤時,看著冷月瑤與他有幾分相似的臉,沒能下得去手。
試探著和寧謐商量了一番,在取得寧謐同意後將冷月瑤帶回了家。
冷長刀腦中不斷的回想著曾經發生的事,可不管在怎麼回想,他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隻覺得都怪寧謐勾引了他,用錢財引誘了他,怪冷月瑤的母親太過著急,早早的找上門來,想要破壞他的生活。若冷月瑤的母親在晚找上來幾年。
等寧謐死了,那他們一家不是自然而然就一家團聚了?
冷長刀怪寧謐,怪冷月瑤的母親,卻從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自知今日是逃不過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有什麼錯?我沒錯!誰不想過好日子?誰不想有一位好妻子?
就是你娘!是你娘沒儘到一個做妻子的責任!”
冷長刀笑著笑著就又滿臉怨恨的看向了冷竹心,在他心裡一直覺得就是因為有冷竹心在,寧謐才會一直不接受他。
裝了這麼多年的慈父,他早就裝的夠夠的了,他恨不得四年前冷竹心就死在那個黑袍人手底下!
可卻偏偏那個黑袍人沒取了冷竹心的性命,隻給冷竹心和冷月瑤下了奪運咒。
不過下了奪運咒也不錯,要是寧謐泉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女兒不管再怎麼努力都是給他的親生女兒做嫁衣,應該死也不會忘了他吧?
“你是不是把瑤兒殺死了?”
冷長刀又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冷竹心依舊沒有回答,隻將飛霜從劍鞘中拔了出來,“我娘從不是你的妻子,我也從不是你的女兒,但之前的我卻真的曾將你當做親生父親看過。
你救了我娘的恩情,我娘早都用這十五年的富貴還過了。
而現在,是我要回報你這十五年的仇了。”
冷竹心語氣輕飄飄的,卻讓冷長刀覺得如墜冰窟。
飛霜劍在手中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一劍直直插入了冷長刀的胸口,而後一把火從冷長刀的腳底升起。
不過幾聲慘叫之後,冷長刀便再沒了生機。
冷竹心將飛霜劍上的血珠子甩掉,又拽過一旁的帷幔將其擦乾淨。
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正堂,任憑身後熊熊烈火灼燒到房梁之上。
……
顧忘塵和江白墨就站在正堂外的樹下,看到冷竹心逆著火光走出,心內明了。
並未問裡麵發生了什麼,也沒問為何著火,冷長刀怎麼沒和冷竹心一起出來,隻迎上冷竹心問道:“師妹可要去寧姨生前的院子看看?”
顧忘塵想著或許寧謐的院子裡還能找到些什麼東西。
冷竹心點了點頭,臉上的冰霜化了一些,帶著顧忘塵和江白墨去了寧謐生前的院子。
這院子已經許久沒有人打掃過了,裡麵的東西也基本都被搬了個乾乾淨淨。
冷竹心和顧忘塵在裡麵找尋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就連一塊靈石都沒有。
此時,正堂的火已經衝破了屋頂,蔓延到了外麵。
府裡的下人大聲喊著走水了,紛紛拿起趁手的東西打水滅火。
管家陳伯逆著人流來找冷竹心,想讓冷竹心先去府外避避,等火滅了再進來,卻被冷竹心拒絕了。
冷竹心看著陳伯,陳伯是寧謐雇的。
從小看著她長大,在寧謐去世時,也曾和原本的冷竹心說過,府內誰都不可信,但陳伯是一定可信的。
隻是陳伯在寧謐死後就一直跟著冷長刀,冷竹心不知他還可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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