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一輪的廝殺過後,鎮中所剩之人寥寥無幾。
還具是些受了重傷的,桑來越幾乎沒費什麼力,就將他們儘數解決了。
此時,整個鎮子上麵除了桑來越和梵淨幾人之外,隻剩下了滿地的屍體。
當然,這是鎮子上麵,鎮子下麵是什麼情況他們並不知道。
解決了守鎮的這些人,門就很好打開了。
桑來越是第一次進瓜井洲內的這些低矮的房屋,但有冷竹心昨夜用紙人查到的事,很輕鬆的就找到了火炕之上。
也沒耐下性子去找機關,一掌將火炕表層打出了個大洞,露出了裡麵黑漆漆的洞口。
從洞口往下是什麼也看不清的,桑來越瞥了一眼身後跟著的梵淨幾人,怕將他們留在上麵遇到什麼漏網之魚,乾脆一起帶著下去了。
梯子隻能通行一人,桑來越便也沒走梯子,直愣愣的跳了下去。
在一聲輕響後平穩落地。
他拿出了一顆極大極亮的夜明珠,照的整個洞口都像是白晝一般。
本看不清梯子的梵淨幾人鬆了口氣,動作快速的從梯子上爬了下來。
此時就已經能聞到些臭味了,桑來越皺了皺鼻子,拿出一塊冷竹心給他做的口罩戴上。
也沒管梵淨幾人會不會覺得難聞,率先往裡走去。
裡麵同冷竹心說的一樣,在過道裡養著不少的青團鼠。
青團鼠的小眼睛都血紅的帶著凶狠,顯然是被喂了什麼藥,卻又不給它們疏解,隻為了讓它們的發情期延長一些,能生產出更多的青悅砂。
桑來越年輕時也學過一段時間煉丹,雖在煉丹上沒什麼天賦,但最基本的靈藥卻也是識得的。
彎腰隨手撚起一顆青悅砂,雖比不上宗內精心伺候的青團鼠所產的青悅砂質量好,但也算得上是上品。
可以拿回去讓宗門裡的新弟子拿來練習用,也能煉成稍微次一些的丹藥賣出去。
雖然價格會低些,但青悅砂的成本卻是沒了,算下來還是賺的。
至於這些青團鼠,桑來越也不打算動,等宗內的人來了讓他們處理。
……
再往裡走,就到了昨夜小紙人見到那個孫堂主的暗室,寬闊的暗室內十分空曠,隻堆著一些大鐵籠子。
鐵籠子裡空無一物,一點也看不出夜間半獸人和妖獸蜷在暗室內的樣子。
但裡麵的排泄物騙不了人,排泄物昭示著昨夜妖獸和半獸人就是被關在這裡。
圍繞著暗室,四通八達的有不少地道,梵淨皺著眉在暗室裡不停的繞著圈子,麵上滿是不解。
桑來越已經用神識掃了一遍所有的地道了,裡麵什麼都沒有,也並未見那位孫堂主的身影。
用力的跺了跺腳,踩的地麵都震出塵土來。
桑來越也沒往梵淨身上看,隻指了指地麵,“怨氣是不是從這底下來的?”
梵淨一愣,他能夠在暗室裡感受到極濃重的怨氣,可卻找不到來源,被桑來越這麼一提醒,才恍然大悟般的想到怨氣極有可能是從地底下透出來的。
他快步走到桑來越旁邊:“閉上自己那一雙狹長的鳳眼感知了一下,極為確定的對桑來越點頭,“前輩這暗室之下確實怨氣衝天。”
桑來越了然,對著梵淨擺了擺手,“你們先退出去,我把地麵打開。”
梵淨快速帶著幾個師兄弟退到暗室外麵,握著佛珠緊張的看著桑來越。
桑來越左右看了看,很快就找到了機關,飛身過去用力一按,人倒是沒有落地,隻是看著緩緩打開的一道樓梯。
這樓梯是在土層上挖出來的,也沒鋪石板,倒是機關做的巧妙,還在裡麵布了隔絕神識的陣法。
外頭也是做了遮掩的,一點都看不出底下是空的。
從桑來越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底下堆著的累累白骨,屍氣蔓延而出,饒是桑來越帶著口罩也被熏的皺了皺眉。
地道裡沒做任何措施的梵淨幾人更是差點就嘔了出來,梵淨眼中閃過一抹金光,濃鬱的泛著黑的怨氣在他眼中幾乎要化為實質。
梵淨右手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金缽,念著‘地藏菩薩本願經’走到了桑來越身邊。
桑來越看著身上泛起一層佛光的梵淨,眉頭微微一挑,隻覺下一任菩提山的佛子應就是梵淨無疑了。
梵淨手握金缽,金缽口微微向前傾斜敞開,所過之處怨氣儘數褪去。
少有一些暫時化解不掉的也都被他收到了金缽裡。
身後的幾個師弟,包括梵沉在內,也是念的‘地藏菩薩本願經’,隻是他們身上的佛光要淡上許多,幾乎算的上是沒有。
幾人走到樓梯口,滿臉悲憫的看著底下的森森白骨,這次沒有讓桑來越走在前麵,而是梵淨一馬當先。
梵沉跟在梵淨身後,等下了樓梯,看到了底下的暗牢才明白什麼是真的人間煉獄。
不是上麵那些造下殺孽後,在幻殺陣下自相殘殺的惡人,而是地牢裡這些無辜的修士。
被關在地牢裡的修士有男有女,具是一臉呆滯,偶有幾個神色清明些的,也好似被掏空了所有精氣神一般癱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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