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權在驚懼之下,本能地向後撤去,手指在空中顫抖著指向她。
豆大的汗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沿著臉頰滾落下來,他的雙手緊緊抓住褲腿,似乎在竭力抑製著什麼。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不應該僅僅存在於夢境之中嗎?這該死的現實,居然與夢中之人丁文倩完全吻合。
雖然夢境有些模糊不清,但此刻她的麵容卻異常清晰,連細微的毛孔都清晰可見,他絕不可能認錯人。
想到夢中的情境,李權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自責。他怎能允許自己對她做出那種事呢?丁文倩是有伴侶的人啊,這樣的行為無疑是越界,是對她名譽的嚴重玷汙。
丁文倩輕輕調整了一下眼鏡的位置,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最終隻是勉強擠出兩個字:“你好。”
“你怎麼會在這裡?”,李權掩藏著雙腿,近乎尖叫地問出聲。羞恥感如同熊熊烈火一般灼燒著他的臉龐,汗水如泉水般不斷湧出。他絕不能讓她察覺到自己的異常,萬一她知曉了夢境的內容,隻怕他將永無寧日。
“我有事找你。”,丁文倩的語氣透露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沉重。但她的注意力似乎並未放在李權的異常反應上。
此刻的她,與平日的剛強截然相反,顯得異常柔弱。這個詞與丁文倩的形象格格不入,卻偏偏在這一瞬展現得淋漓儘致。
“等等……”,李權再也無法保持表麵的平靜。
他的狀態本就失常,滿身的汗水,再多說一句,恐怕就要泄露夢境的秘密。一旦那樣,丁文倩給予他的可能就不僅僅是推搡那麼簡單,而是一頓痛打。
顧不得其他,李權踉蹌著起身,幾乎是逃命般衝進了男廁,迅速反鎖上門。
“呼……”,他一把掬起冷水,用力拍打在臉上。鏡子裡映出的自己顯得如此陌生。他,一個成熟的男人,怎會如此荒唐地夢見與丁文倩的親密場景呢?他不是未經世事的少年,為什麼會做出這般無恥的夢,尤其對象還是丁文倩?
他怎麼會對她產生興趣呢?她,一個外表樸素、膚色偏暗,穿著隨意,如同鄰家大嬸。一身武術造詣,體魄健壯,肌肉線條分明,幾乎無異於男子,毫無女性柔美可言。
難道是自己精神錯亂了嗎?沒錯,一定是這樣。都怪她先前的過肩摔,還有在酒吧裡的那次意外親近,加上她時常發作的胃病,頻繁的接觸讓他潛意識裡產生了混亂,才會有這些荒誕不經的夢境。
望著自己的狼狽模樣,李權的老臉漲得通紅。一個即將三十歲的男人,竟然做了春夢。這要是傳出去,他李權何以自處?好在洗手間內空無一人,他才能安心處理這一切。心中默默祈禱,但願這一切隻是個秘密。
李權迅速抓起一遝紙巾,小心翼翼地處理好個人問題,繼而洗淨雙手,梳理好有些淩亂的頭發,直到麵色恢複了幾分自然,才緩緩走出衛生間。
回到辦公室,意外的是,丁文倩竟然還在等待。
“沒什麼事的話,直接與導演溝通就好,不必特意找我。”,李權心裡盤算著,丁文倩此行多半是為了工作,否則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需要麵對麵交談的理由。
丁文倩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猶豫,平日裡的鋒利似乎被柔和所取代。她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請求:“其實,我是來找你的。”
“哎喲,真是稀奇,丁文倩大助理親自登門拜訪?”,李權的言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同時心中泛起一陣疑惑。
“那個,我的男朋友,你還記得嗎?”,丁文倩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似乎每說一個字都要鼓起極大的勇氣。但她已下定決心,為了男朋友,她必須嘗試。
“哪個男朋友?”,李權故作遺忘,眼神裡閃爍著捉摸不定的情緒。
“就是,david,我的外國男朋友,在醫院裡咱們見過的那位。”,儘管麵對李權的淡漠,丁文倩依舊保持著克製,隻是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一聽到,“外國男朋友”,李權的麵色立刻陰沉下來,心中暗罵,這個崇洋媚外的女人,國內優秀男士那麼多,偏偏選了個吃軟飯的洋鬼子,連區區幾千塊都要伸手向女友要,真是丟儘了男人的臉!
“哦,你說的是那個靠你養活的洋小白臉?”,李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你彆這麼說他,他有他的難處!”,丁文倩急切地辯解,語氣裡滿是維護。愛情或許就是這樣盲目,對方的缺點也能在愛的濾鏡下變得可愛。即使全世界都說他不好,但在你眼中,他永遠是最好的。
丁文倩從來不是個輕易求人的人,作為習武之人,她骨子裡有著一份堅韌與傲骨,即使傷痕累累,也不會輕易低頭。但這次不同,為了,david,她願意放下所有驕傲,去做一切事情,哪怕是懇求他人。
苦衷?李權冷笑,一個男人依賴女人生活,毫無骨氣,還能有什麼值得同情的苦衷?但他沒有再說出口,畢竟,每個人的愛情,都有它獨特的邏輯和無法言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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