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開手!”胡文傑急切地蹲下身子,緊緊握住曉寶蓓的手腕,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醫生,趕緊過來!”一旁的獄警也察覺到了曉寶蓓異常的手勢,連忙大聲呼喚醫生前來。
此時,床上的曉大海雖然平日裡總是對周圍的一切漠不關心,但此刻卻豎起了耳朵,滿臉緊張與憂慮。他的眉頭緊鎖,雙眼泛起了血絲,內心充滿了不安。
“快,你先把她的手拉出來!”醫生匆匆看了一眼後,對著獄警吩咐道。
“她這是怎麼了?”胡文傑抿緊嘴唇,身上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
“可能是情緒過於激動導致神經係統暫時性衰弱,血液循環不暢,造成手臂缺血、缺氧,進而影響到神經細胞的正常興奮傳遞,所以感覺喪失。”醫生給出了初步的診斷分析。
獄警用力一拽,曉寶蓓的手指終於從緊握的狀態中解脫出來,隨即呈現出一種倒“c”的形狀。
“跟我來!”醫生簡潔地下達了指令。
胡文傑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將曉寶蓓橫抱起來,緊緊跟隨著醫生的步伐。在離開房間前,他的眼神特意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
而曉大海的目光始終緊緊盯著門外,因此當胡文傑的視線與他交彙時,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暫地碰撞。胡文傑的薄唇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
曉大海感到一陣寒意穿透全身,這個男人是誰?為何會用那樣冷漠的眼神看他?又為何懷抱著寶蓓?
“我女兒怎麼樣了?”早在獄警進門的那一刻,曉大海就強撐著身體問道。
“現在才想起關心嗎?”獄警望著他滿臉的焦慮,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惑。
“她沒事吧?”那蒼老的聲音中夾雜著微弱的懇求,曉大海儘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應該不會有大礙,隻是暫時的血液循環不暢,按摩一下就會好轉的!”經過醫生的解釋,獄警也明白了情況。
聞言,曉大海心中的巨石總算落地,身體緩緩放鬆,重新躺回床上。
隨後,他蜷縮成一團,用被子蒙住了頭。不久,那隆起的被褥下傳來了壓抑的抽泣聲。
每個家庭都有各自的難題,獄警輕輕歎了口氣,走到他身旁,“彆太擔心了,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看起來很有實力,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沉浸在悲傷中的曉大海,完全沒聽見獄警的安慰之言,隻有淚水不斷地滑落。
——
“小姐,請嘗試動一動!”醫生輕柔地握著她的手腕,鼓勵道。
“疼!”曉寶蓓蹙緊了眉頭,哪怕是輕微的動作也仿佛要將她撕裂。
“彆急,我們慢慢來,血液循環受阻是個嚴重問題,你得勇敢麵對疼痛,否則一旦蔓延全身,可能會導致更嚴重的後果,比如行走困難。”
“試著一點一點做,彆著急,慢慢來。”胡文傑聆聽著醫生的指導,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輕輕捏了捏她的指尖。
或許,唯有深入骨髓的愛,才能在生死攸關之際激發奇跡。曉寶蓓鼓足勇氣,用力嘗試著活動。
疼痛依舊,如針紮般從骨髓深處湧出,頭皮都因這劇痛而發麻。
“很好,就是這樣,繼續保持!”醫生的鼓勵如同春風,吹散了些許恐懼。
自始至終,胡文傑的手機鈴聲不斷,但他始終未接。此時,電話再次響起,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抿緊嘴唇,緩緩鬆開了曉寶蓓的手。
他手指離開的瞬間,手腕上的那份溫暖驟然消失,曉寶蓓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慌,猛然從椅子上站起。
“彆離開!”她雙臂環繞過胡文傑的腰際,從背後緊緊抱住他。
胡文傑凝視著腰間的手,眉頭緊鎖。
“求你,彆拋下我!”滾燙的淚水沿著她尖削的下巴滑落,滲入胡文傑深色的外套中。
他的背部仿佛被電流擊中,整個人為之一震,隨即按下手機關機鍵,轉身將她擁入懷中。
他的胸膛溫暖如昔,那是她五年來魂牽夢繞的地方,再次為她敞開。
久違的擁抱讓曉寶蓓緊緊環抱著他,頭依偎在他胸前,感受著那堅定的心跳。
“我哪兒也不去!”他低沉的話語如同定心丸,穩住了她的心神。
“彆再拋下我,彆像五年前那樣,我真的好害怕!”她泣不成聲,回憶起五年前孤身一人被逐出彆墅的情景,即使表麵故作堅強,內心卻充滿了恐懼。
21歲的她,獨自一人,麵對茫茫未知,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幾乎無法前行。
“我獨自一人,沿著你家門前的花園路一步步走,突然就被一大群記者包圍。他們問我無數問題,後來,我已記不清自己回答了什麼,隻知道他們最終放過我了。但當我真正獨處時,恐懼卻更加洶湧,那時候,甚至覺得被他們包圍反而更好,至少,我不是孤單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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