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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獅子金剛護法尊者”明明就坐在那裡,無有動作。可是在他的背後,卻伸展出開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將那桌子上的“金剛鈴”拿在了手裡,輕輕搖動起來。
明明應是十分正經的音樂,可是陸峰硬是從其中聽出了一些“靡靡之音”出來。
金剛杵為父,金剛鈴為母。
可是這聲音卻叫人提不起精神,聚集不住精氣。
明顯不對。
不過對於這一切,陸峰都“眼觀鼻鼻觀心”,俱都當做自己並無知曉。
便是些“隻言片語”的思考,陸峰都無有在腦海之中停留太久。
他對於今日在此間即將所見一切,皆無所知。
他無可得知自己即將麵對的“灌頂”,究竟是第幾等級的“灌頂”,他是在哪一位“菩薩”的“壇城”之中接受了這“灌頂”。
更加無可知這“蓮花欽造法寺”的這“灌頂”,和“無儘白塔寺”,“紮舉本寺”有甚麼異同。
這些都是無上密,就算是陸峰有了準備,他心裡亦無十成把握,過了這次的“灌頂”。但是亦不等待陸峰想清楚這些事情,隨著“金剛鈴”聲音所動,“獅子金剛護法尊者”的“灌頂”,已經開始了。
法座之上的“獅子金剛護法尊者”腳下,忽而出現了一隻黃金獅子,朝著陸峰過來,它渾身上下之模樣,意喻可破滅一切大障礙,他將帶領陸峰這個弟子,走向佛土。
同時意喻他這位上師,將以自己的“大勇力”,為陸峰撕碎一切前行的障礙。
亦代表了“獅子金剛護法尊者”,將化作了獅子護法,為這位弟子前行庇護,不叫他受到後來魔怪的侵擾!
當然,還有一個含義。
那便是若是陸峰背離了佛法,背棄了上師,那麼“獅子金剛護法尊者”也會當場暴起,將陸峰這個弟子,撕扯的粉碎,叫他的鮮血撲在地上,碎肉鋪滿了違背誓言的壇城,叫他的性魂永遠沉淪在了冰湖的底麵,永世不得超生!
這“黃金獅子”就如此的坐臥在了陸峰旁邊,在這“黃金獅子”為陸峰加護之後,那坐在了上座的上師口齒清晰,甚至於可能那聲音都無是出自於“獅子金剛護法尊者”的嘴巴,而是出自於他的身後,他口齒清晰的說道:“永真,永真,永真!隨我發大誓!無管於如何,無論你遇見了甚麼。
均不可將今日在‘壇城’之中所見所聞,告知於人。
若是違逆了這個誓言。
你下無間金剛地獄,你下無間金剛地獄!”
便是說話的時節,“獅子金剛護法尊者”的眼前麵,又出現了一隻“厲詭”。
他有著“獅子”的腦袋,麵對著陸峰,它張開了嘴巴,示意陸峰將自己的手臂放在了它的嘴巴之中。
陸峰也清楚,若是自己將手臂放在了這“獅子”的嘴巴之中,那便是完成了整個契約。
陸峰更清楚,這是所有此類“灌頂”都須得經過的一步。
“守密關”!
今日在這“壇城”之中的所有見聞,是外人根本就無有辦法得知的真正密。
就算是同樣經曆過此事的“僧人”,亦無有可能將事情告知於旁人,止能一輩子埋在心中,那“獅子厲詭”如此的盯著陸峰,陸峰盯著獅子看了一眼,旋即將自己的手臂伸了過去!
見狀,那獅子張開了嘴巴,衝著陸峰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不過並無有出現“血肉橫飛”的場景,更無有出現陸峰的胳膊被咬走的場景!一切都如夢幻泡影,那“獅子”咬住了陸峰的胳膊,竟然止破了陸峰的“皮”。
隨著鮮血流出,那“獅子厲詭”立時化作了一道“詭韻”,滲入了陸峰的胳膊之中,和陸峰的鮮血融合在了一起,隨後形成了一道惡毒“密咒”!
轉眼之間,密咒消失無見,陸峰的胳膊,亦已愈合。“獅子厲詭”的模樣,在陸峰的腦海之中栩栩如生,隨時欲將“背誓者”吞噬!到了這個時候,就代表著第一道誓言,已經成功。
這便是“守密誓言”!
看到第一道誓言過完。
“善!”
“獅子金剛護法尊者”說道。
隨即又口齒清晰:“永真,永真,隨我發第二道大誓言。
你應敬仰我如同是你的父,你的母,你應敬仰我如同是一切,你要為我奉上一切。”
說到了這裡,欲要發出的“誓言”詞句,無有出乎陸峰的意料——這其中自然可夾帶私貨,可以根據自己的上師意願調整上麵的一些詞語,但是“獅子金剛護法尊者”一句多餘的話語都無有,完全依照規程辦事,但是就在陸峰以為這諸般一切,都會如常的時候,“意料之外”的事情,立刻出現!
“獅子金剛護法尊者”在這等言語之後,突兀說道:“你須得接受了我的衣缽!
你須得終生學習了我的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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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須得將其傳遞了下去。
你須得為這法脈尋找根器契合之人,若是不得,便要將我這法脈埋入地下,等待有緣之人。”
說到了這裡,從那位“獅子金剛護法尊者”的背後,出現了另外一位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獅子金剛護法尊者”。
止略微有些不同的,就是他的“僧衣”。
這位“獅子金剛護法尊者”,身上穿著的是“蓮甲”,他的手中無有帶著彆的,卻是帶著不斷往下滴血的“金剛鉞刀”!
這“金剛鉞刀”的鮮血滴落在了地上,便被一個似實還虛顱器接住。
那位身披“蓮甲”的“獅子金剛護法尊者”手持著此物,來到陸峰麵前,雙手將刀子遞了過來,叫陸峰接過了“衣缽”。
陸峰明白,這便是集體“大執念”之中的個體“小執念”。應是“獅子金剛護法尊者”這一法脈須得往下傳遞之想法念頭,在如今化作了實質。整個“經論院”,要叫佛子傳遞的是整個廟子的法脈傳統,眼前的“獅子金剛護法尊者”,他要的是陸峰在傳承這個大的法脈的時候,還傳承了他們這一脈,就算是不得傳承,也要留下來“伏藏”,被有緣的“伏藏師”挖出來。
不過既然如此,陸峰抬起了頭,看著眼前的這“滴血金剛鉞刀”,雙手畢恭畢敬的將其接了過來。
——應這個時候,陸峰已經看的清楚了,這些“執念魔”的“衣缽”,要比想象之中的,要簡單的多。應這些“執念魔”,其實都止一個念頭,一個想法,和其餘的大上師並不相同,這便和陸峰在當“學經僧”的時候一樣。
在他無有成為“第六階次第僧人”的時候,他止有一個煩惱。
可是在他成為了“第六階次第僧侶”之後,他就有無數個煩惱。
彼時的“執念魔”和當時的“紮薩”是一樣的,都是止有一個煩惱,那就是傳承,所以陸峰並不須得擔心他們會提出來甚麼過分的要求。
應他們壓根就想不到那個地方去,他們的選拔是極其血腥和不講道理的,但是作為可以承載他們法脈的“佛子”,那麼他們是最為溫情脈脈和安全的!
陸峰雙手接過了這“金剛鉞刀”,止此一下,“獅子金剛護法尊者”竟然化作了一道光,沒入了陸峰的身體之中。
陸峰止覺得有薪柴沒入了自己的“智慧火”之中,那“金剛鉞刀”在自己的“如來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