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虞眨了眨眼:“還不確定,先試一下。”
兩人隻見她來到窗戶邊,月光從窗外透進來,朦朦朧朧灑了一地。
雲虞深吸一口氣,在病房裡翻找了一圈,薄斯嶼和池野見狀連忙上前準備幫忙:
“你在找什麼?”
雲虞:“鏡子。”
“鏡子?”
二人怔了一下,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要找鏡子,不過還是配合地在房間裡搜了起來。
池野狐疑地咕噥:“這病房裡住的都是男的,怕是不好找到鏡子吧?”
直到薄斯嶼從秦始皇床鋪旁邊的抽屜裡翻出一個小巧的圓形鏡子,他噎了噎。
還真讓他給找到了。
他頗有些嫌棄地瞥了眼睡得正香的秦始皇,一個大男人還隨身帶著這玩意兒?
雲虞接過鏡子來到窗戶邊,將鏡子對準了月光。
兩人默默觀察著她的動作,眸色微異。
難不成這鏡子有什麼玄機?
雲虞也沒解釋,慢慢調整角度,直至月光通過鏡子折射,照到了病房的門上。
巴掌大的小光圈映在門上的瞬間,門散發出微弱的光芒,二人臉色齊齊一變。
任誰也發現了這扇門的古怪。
雲虞出聲提醒:“來個人去開門。”
薄斯嶼上前,小心翼翼避開光圈,緩緩擰下門把手。
他看到外麵的景象,愣了一愣,眉頭微皺。
池野躋身上前,臉色變了變。
雲虞收了鏡子也來到門口,原本安靜的醫院此時分外吵鬨,有病人此起彼伏的哭鬨聲,有工作人員不耐煩的咒罵聲,和之前完全是兩個世界。
她便知道自己賭對了。
這和她曾經經曆過的那個副本一模一樣。
她之所以遲遲找不到電鋸男,是因為他本身就藏身在另一個時空。
雲虞深吸一口氣,一陣車軲轆聲傳來,她連忙拉著兩人往裡一避,幾個醫護人員推著推車朝電梯走去:“動作快點,這人藥效已經發作,快送去手術室!”
推車路過門口,雲虞望去一眼,躺在上麵的男人眼睛死死瞪大,呼吸急促,神情似恐懼似興奮,顯得十分怪異。
薄斯嶼和池野也看到了,麵露驚疑。
外麵也有穿著病號服的病人正在到處晃悠,雲虞心神一動,朝兩人遞了個眼神:“小心行事,有不對勁立馬回來。”
三人踏出病房,一開始還提著一顆心,見路過的醫護人員確實沒搭理他們,這才放鬆了下來。
四周的病人無不神情麻木,雙眼呆滯,謹慎起見,他們也偽裝的一模一樣。
幾乎隔一會兒就有病人被送去手術室,而且症狀都和剛才的病人相似。
薄斯嶼壓低了聲音:“不對勁,這發病的頻率也太高了。”
池野更是篤定地道:“這手術室彆是什麼實驗室吧?看來商序舟他們要查的地方就在這兒了。”
他們狀若漫無目的地晃悠,雲虞來到一間病房門口,看到裡麵的病人正在被灌藥。
病人掙紮的厲害:“我不喝我不喝!這藥有毒!你們想毒死我是不是?”
雲虞眸光微動,忽然想起什麼。
這話她好像也聽謝瑤說過?
當時她以為對方是有被害妄想症,因此沒放在心上。
這麼一看,謝瑤是不是知道什麼?
護士長麵色已有不耐,皮笑肉不笑:“這藥是幫助治療的,怎麼會有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