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慧反駁道:“怎麼不關我們事?質量不好我們怎麼敢買?”
服務員冷笑一聲,諷刺道:“買?你們看看自己全身上下,加起來有一百塊錢嗎?還想買呢!”
趙思慧不服氣了:“我們身上多少錢你管不著,我們是顧客,來你們店自然是想買衣服的。”
服務員輕蔑一笑:“像你們這樣的我見多了,一看價格,嚇得你們腿都軟了。”
與露不想繼續糾纏,拉了拉趙思慧:“思慧,我們走吧。”
服務員卻不依不饒:“走?衣服都被你們摸臟了,還怎麼賣?今天必須買下!”
趙思慧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我們就輕輕碰了一下,就被你拉回來了,怎麼可能臟?”
服務員蠻橫地說:“我不管,反正你們摸了,今天就得買!”
這邊的喧鬨聲把正打盹的穀靈從椅子上驚醒了。
他猛地睜開眼,見與露和趙思慧正被那服務員為難,立刻挺身而出,快步上前。
“啥情況這是?”穀靈關切地問。
趙思慧憤憤不平地解釋:“這家服務員太不講理了,與露就輕輕摸了下衣服,她就像防賊似的給拽回來了,現在還硬要我們買下來。”
穀靈一聽,淡定地說:“沒事,交給我吧。”
她轉身麵向服務員,語氣平和卻堅定:“行,這件衣服我們要了,幫我包起來。”
服務員上下打量著穀靈,心裡犯嘀咕:這小子看著挺樸素,真能這麼爽快買單?眼神裡既有疑惑也有不屑。
但她轉念一想,這不正是自己常用的套路嘛,先激客人,再逼他們為了麵子買單。
雖然心存疑慮,但聽到穀靈的話,服務員還是趕緊換上笑臉:“好嘞,我這就給您包起來。”
說著,她麻利地轉身去取包裝袋。與露悄悄拉了拉穀靈的衣角,小聲說:“穀靈,這衣服好貴的,一萬多呢,你哪兒來的錢?”
穀靈笑了笑說:“錢的事兒你彆管。”
不一會兒,服務員拿著包裝袋和刷卡機回來了,態度恭敬:“先生,您是刷卡還是付現金?”
穀靈故作輕鬆地說:“都行,先包起來吧。”
服務員應聲,手腳麻利地把衣服從架上取下,細心疊好,放進包裝袋裡。
正準備遞給穀靈時,穀靈卻擺了擺手:“這衣服臟了,我們不要了。”
服務員一愣:“先生,我剛取的,怎麼會臟呢?”
穀靈微微一笑,說:“因為你的手摸了它,在我看來,摸過就算臟了,我們不買了。”
服務員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擺了一道,氣得直咬牙:“你小子敢耍我,咱們走著瞧!”
於是她扯開嗓子朝店鋪二樓大喊:“老板!樓下有人搗亂啦!”
話音未落,二樓就傳來一個男人的粗獷聲:“誰啊?膽兒這麼肥,敢在這兒撒野!”
緊接著,二樓就傳來是一陣吊兒郎當的腳步聲,隨著腳步聲在樓梯上越來越近。
穀靈抬頭望去,隻見一位男子緩緩走下樓梯,身影逐漸清晰。
“哎呀媽呀,這不是秦高嗎?之前在酒店那個勢利眼服務員!”穀靈心裡一驚,沒想到冤家路窄。
這家夥被炒魷魚後居然在這兒開起了服裝店,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連帶著店裡的服務員都跟他一個德行,狗眼看人低,勢利得要命。
而秦高呢,看到穀靈也是大吃一驚,腳步瞬間僵在了還剩兩級的樓梯上。
穀靈那標誌性的魁梧身材和小麥色皮膚,讓他一眼認出了這個就是自己當時狗眼看人低,誤把白家的貴客當做搗亂的給趕出賓館的那小子。
此刻的秦高,心裡那叫一個五味雜陳,愣在那兒,進退兩難,不知道該咋整好了。
穀靈笑盈盈地打趣道:“嘿,朋友,這才多久沒見,就不認得我啦?聽說你被白家攆了出來,改行在這搞起了坑蒙拐騙了?”
秦高心裡明鏡似的,雖然離開了白家,但是白家在上京的實力可想而知,自然對穀靈不敢再多怠慢。
連忙賠笑,邊下樓邊解釋道:“哎呀,穀兄說笑了,我哪敢啊!這都是誤會一場,全怪這服務員眼神不好使,衝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彆跟她一般見識。”
說罷,他轉頭對服務員嚴厲了幾分:“還不快給小兄弟賠個不是?”
服務員見狀,竟還想撒嬌耍賴,對著秦高嗲聲道:“秦哥,這怎麼行嘛,他看起來土裡土氣的,我怎麼能給他道歉呢?”
話未說完,就被秦高打斷。
秦高臉色一沉:“彆廢話,快道歉!”
服務員隻好嘟囔著嘴,極不情願地對穀靈說了聲:“對不起。”隨即,頭一偏,滿臉的不服氣。
秦高見狀,連忙打圓場,笑得有些尷尬:“真是抱歉啊,小兄弟。這樣吧,為了表達我的歉意,這件衣服就當我送給這位姑娘了,權當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穀靈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幾分告誡:“衣服就不必了,你記住,做生意要講誠信,彆總想著走捷徑。不然,遲早會重蹈覆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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