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梅仰著小臉,雙眼含淚的看著蘇毅,語氣裡滿是脆弱。
蘇毅眸中異色一閃而過,眉眼逐漸下垂,麵上滿是受傷,不可置信。
“玉梅,我真沒有想到,我在你的印象裡,就是這麼心狠手辣,瑕疵必報又小心眼的男人嗎?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你還不了解我是什麼人嗎?”
蘇毅哀歎一聲,不著痕跡的把白玉梅從自己懷中推了出去。
“我上了一天班剛回到家裡,並不知道葉綰綰出了什麼事。
也就是你剛剛說了,我才得知她又闖了這麼大禍。
罷了,雖說錢家本就是葉綰綰的未來夫家。
但你若是覺得錢家不是個好去處,那便想個法子,讓她們離婚好了。
到底葉綰綰……也叫過我十幾年的爸爸。
不過,還是要再等些時日,畢竟剛結婚就要離婚,恐怕會適得其反。
你該明白,那錢家人個個都是胡攪蠻纏的老手。
到時候把一頂仗勢欺人的大帽子壓下來。
不說葉綰綰會被彆人說得才成樣子。
就是我與你,還有你肚子裡的孩子,都會受到牽連。
我如今處在這個位置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盯著呢。
被停職調查還是小事,萬一鬨到被下放到窮鄉僻壤裡,我實在不忍心,咱們的孩子生在牛棚裡,你還做不好月子落下一身傷痛。”
蘇毅深情款款的看著白玉梅,看似字字句句都彰顯著他的心軟,處處為白玉梅和葉綰綰著想。
實則就是拿白玉梅自身的利益,攻破白玉梅的心理防線。
並且實行拖字訣。
蘇向歡站一旁聽著,一邊在心底誇讚蘇毅的好演技。
一邊走上前拉了拉白玉梅的袖口,麵容溫怒,咄咄逼人道:
“白姨,你胡言亂語什麼?
我爸爸對葉綰綰怎麼樣?這麼些年你都看在眼裡。
你怎麼能這麼不信任我爸爸呢?
當初葉綰綰故意給我下藥意圖毀我清白。
爸爸那麼生氣,都沒有把葉綰綰怎麼著,更沒有報治安局抓葉綰綰去坐大牢。
這都是看在你和我弟弟的麵子上,沒想到爸爸信任你,你竟然不信爸爸?”
蘇毅:“歡寶,怎麼說話呢?這沒你的事,回房去。”
“我不,爸爸,白姨這是在冤枉你。”
“回房去!”
看著父女兩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的在她眼前演戲。
白玉梅扯唇一笑,抬手擦掉眼淚,默默轉身往房間走去。
蘇向歡與蘇毅相互給對方遞了個眼神,滿哄計劃失敗。
蘇毅速度極快的拉住了白玉梅,眼底的深情被冷漠所取代,聲音卻依舊溫和。
“玉梅,不瞞你說,自從葉綰綰高中畢業回到家裡。
我就去打聽了錢家人的行為作風,甚至還給葉綰綰找好了婆家。
罐頭廠采購科主任家的獨子,今年20,儀表堂堂,前途無量與林愛國所差無幾。
我捫心自問對葉綰綰不薄,她害了歡寶,如今自己也遭了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