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說會道的何嬸難得卡殼了。
麵對一臉平靜,看不出神色的江暮。
以及哭得淚水遍布,滿臉自責懊悔的的江建設。
淒慘狼狽的蜷縮著身子,嘴裡倒吸冷氣,嚶嚶直哭的江秋草。
何嬸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江建設趁熱打鐵,苦皺著老臉,撲通一聲坐在了地麵上,像老太太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拍手拍地。
哭天喊地的說他對不起江建平夫妻倆。
直說的周圍人都動了神色,紛紛張口安慰江建設,同時勸說江暮。
指責江暮看著自己親大伯這樣我會傷心,也不知道勸勸。
最起碼要拿出一個態度來吧。
有人從中和稀泥,充當和事佬。
“江小子,你看你要不就原諒你大伯和堂妹吧。
這事情已成定局了,咱們都是沒權沒勢的普通人,隻能跟著規定走。
你說是不?”
有人說話不腰疼,純看熱鬨,語氣戲謔。
“江暮你平日不是最心疼你這個妹妹了嗎?天天掛在嘴邊念叨。
我們這些鄰居們的耳朵都聽出繭來了。
現在你妹妹都被打成這樣了,你怎麼不心疼了?
果然,這人啊,都是利己主義者,沒損害到自己利益,啥好聽說啥?”
也有以往眼紅江家優渥生活條件的人。
以及和江暮生過仇怨,發生過口角的人,在嫉妒心和陰暗劣根性作祟下,摻雜其中渾水摸魚,故意使壞,冷言奚落。
“就是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誰下鄉不一樣?
這可是建設鄉村,為社會做貢獻的大好事,江暮你不會不願意吧?
年輕人思想要擺正啊!可不能走了歪路。”
這人說完還故意慫恿周圍的人附和他的話。
江暮順著聲音望去,隻見那人四四方方的臉黑得像是用鍋底灰打了底一樣,雙眼皮塌鼻子薄嘴唇,怎麼看怎麼怪異。
江暮聽爸爸提起過,這人年輕時見媽媽長得好看便故意用各種惡俗的言語調戲媽媽,被爸爸狠狠的揍了一頓,硬生生將他的一條腿給打斷了。
從此以後,這人就記恨上了爸爸,經常在工作和生活上給爸爸使絆子。
現在抓著機會說這些風涼話,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江暮繃著一張臉,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黑臉男,眼底一片冰涼。
黑臉男覺察到江暮的目光,得瑟挑釁的抬頭望去,看見的是江暮不待一絲感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