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在黑蛇幫附近,一個神秘的身影悄然出現,他便是溫千逐。溫千逐在這充滿危險與未知的地方救助了一個人族。彼時,他並未對自己妖修的身份有所顧忌,隻因他心中懷揣著對人性善的篤定,他毅然決然地賭了這一把,賭那個人族不會出賣自己的救命恩人。然而,命運卻仿佛跟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他賭錯了。
妖修的身份暴露後,溫千逐被新月殿的弟子發現,從此踏上了一路被追殺的艱難征程。明明他什麼也沒有做過,甚至還懷著一顆善良之心救助了人族,可等待他的卻是無情的追殺。他一路倉皇逃跑,心中滿是無奈與悲憤。所幸,他從父親那裡得到了一件絕頂法寶,這件法寶可以屏蔽一切氣息,除非是乾坤鏡降臨以領域隔絕,否則絕無被發現的可能。在法寶的庇護下,溫千逐一路奔逃,最終來到了如今的百花城。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他改換了樣貌。
男子緩緩摘下了一副人皮麵具,露出了他的真實麵容。沒想到,他正是白日裡那個對女人惡語相向的人,此刻卻顯露出一副年輕的模樣。溫千逐,這個名字或許並不為眾人所熟知,但他卻有著非凡的身份,乃是隸屬傳說中的白澤一族,甚至可以說是天上地下最後一隻白澤。而令人驚訝的是,溫千逐的父親卻是一個實打實的人類。
時間如白駒過隙,很快來到了第二日,也就是溫千逐約定的時間。那個地方,還是那位母親乞討的所在之處。可以說,這位母親整整一天都沒有挪動地方,仿佛一尊堅守的雕像。她甚至連嘴中的叫聲都不曾停下過一刻,那一聲聲的呼喊,充滿了無儘的渴望與期盼。她並非修士,卻憑借著凡人的意誌力不斷地堅持著,或許這就是為母則剛吧?那堅韌的力量,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她的周圍圍滿了人,他們都是來看溫千逐是否回來兌現承諾的。沈君儀一行人也在其中,隻不過他們也隻是遠遠地看著,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女人的嗓子早就已經沙啞,她艱難地不斷叫喊,每一聲都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時不時地,還有血滴從她的嘴中滴落,那是她為了不讓自己累暈過去,毅然咬傷了自己的舌頭。很快,隨著溫千逐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可是仍然沒有他來的痕跡。
人群之中都在議論紛紛,他們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溫千逐的不滿和指責。他們都在討論著溫千逐欺騙了這位母親的感情,言語之間儘是憤怒與失望。
最終,一位老者緩緩開口了:“彆再叫了,他不會來了……”
老者的話,如同沉重的巨石,徹底將女人的希望打破。原本不可能再發出聲音的喉嚨,此刻居然又是哭了起來,那是邊哭邊咳血啊!那淒慘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憫。
人群之中早就已經是炸開了鍋,都在辱罵溫千逐實在不是一個東西。在這一片混亂與指責之中,一位模樣清秀的少年站了出來。他的眼神清澈而堅定,仿佛一泓清泉。
“大娘,我這裡有一塊銀錠,給你了!”
隨後隻見那名少年真的將一塊銀錠遞給了那位母親。這一舉動似乎是觸動了某種開關,在人群之中引起了巨大的反響。很快,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為那位母親提供錢財,這一幕就連沈君儀都看得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最後救了這位母親的居然是這個少年。不,如果沒有昨天那個男人的鋪墊也絕不會有現在的局麵。沈君儀很快就想通了整件事情的七七八八。
“小子,那個少年身上的氣味和昨天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龍傲天的話似乎是瞬間驚醒了沈君儀,甚至都沒有理會追問的白初雪等人,沈君儀就是猛地追了出去。因為剛才那個少年在捐完銀錠之後就悄聲地離開了。溫千逐似乎也察覺到了身後有人追著自己,一路也是狂奔。可是沈君儀的拂袖斷影又豈是那麼容易被甩掉的呢?很快,溫千逐就被逼到了一處隱秘的牆角。原本溫千逐打算翻過去的,可是龍傲天卻是變大站在了牆角上,令溫千逐無法翻過去。
“這位公子何故一直追著我?”溫千逐問道,
看著沈君儀的模樣,溫千逐知曉眼前這個人絕對是個修士。溫千逐此刻心中也是十分的緊張,按理來說自己改換了麵貌,再加上法寶的掩護,絕無可能被發現啊。畢竟,不可能有這麼年輕的乾坤境強者。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怎樣的命運。
“你就是昨天出言羞辱那位母親的男人吧,換了樣貌就以為我認不出來了?”
沈君儀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少年說道,
溫千逐還在狡辯的說道“公子恐怕是認錯了,那人十分的蠻橫無理,在下雖然不才但是也不會那般的對待一個母親。”
沈君儀很冷靜的指了指龍傲天說道“彆狡辯了,你雖然改變了樣貌遮掩了氣息,但是你的氣味卻是沒有改變的,你……就是藏在百花城中的妖修吧?”
沈君儀的話就像是巨石砸開水麵一般驚起了萬丈波瀾,溫千逐的臉色先是十分的慌張,最後也是釋然的吐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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