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灰蒙蒙的天空籠罩著峽穀,寒風呼嘯而過,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雪,將整個峽穀變成了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雪花紛紛揚揚的,如同萬千精靈在空中起舞。峽穀中沒有樹木,裸露的岩石和溝壑被厚厚的積雪覆蓋,顯得蒼涼而神秘。遠遠望去,峽穀仿佛一條巨大的雪蟒,蜿蜒在蒼茫的大地上。風卷起雪花,形成一團團白色的旋渦,劈頭蓋臉的落在峽穀間幾個旅人的身上。
在風雪中,幾隻岩羊謹慎地沿著峽穀的峭壁行走,它們的蹄子踏在積雪上,發出輕微的咯吱聲。它們的毛皮與雪地融為一體,隻有當它們移動時,才能隱約看到它們的身影。一隻雪豹悄無聲息地潛伏在岩石後,等待著捕獵的最佳時機,它的眼睛在風雪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在不遠處,一隻孤獨的雪雞在雪地中跳躍,它不時地用爪子翻開積雪,尋找被埋藏的食物。而一群高原上的野馬則在峽穀的入口處聚集,它們的鬃毛和尾巴上掛滿了雪花,不時地搖動身體,試圖擺脫身上的積雪。
原本黝黑的石壁也被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在高聳的石壁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山洞,宛如深淵巨口一般的懸掛在石壁之上,一根繩索從山洞中垂下來,在寒風中晃晃悠悠的飄動著。
懸掛在石壁之上的墨子非被狂風刮得在石壁上撞得鼻青臉腫的,好不容易才控製著失控的身體,緩緩滑下石壁,一屁股坐在地上,擦去臉上的汗珠:“好險,差點被撞成肉餅了!”
陶格斯正半蹲在地上,幫著次仁丹巴處理手上的傷勢:“次仁丹巴,你感覺怎麼樣了?”
次仁丹巴咧嘴笑著,強忍住劇痛,看著手上被火光獸咬出的兩個尖牙傷口:“陶格斯,會不會染上鼠疫?”
陶格斯安慰的說道:“放心吧,我給你注射了解毒的血清,傷口很快就會愈合的,你現在是身體中的抗毒因子正在中和血清,所以才會引起劇痛的感覺,一會兒就沒事了!”
哈達巴特爾來到次仁丹巴的身邊,使勁的抓住次仁丹巴的手,真誠的說道:“次仁丹巴,謝謝你!”
次仁丹巴看著哈達巴特爾微紅的雙目,急忙說道:“巴特爾,我可是你們的導遊和向導,這是我的職責!”
墨子非打量著峽穀中的情況,望著皚皚白雪忍不住的神往:“要是訶額倫和喬舒亞突然出現多好,就像在那年我們在勃朗峰滑雪,喬舒亞和訶額倫也是在滑雪中出現意外,我們幾個人找了他們倆好幾天,突然就在皚皚的白雪之中,看見他們走出來的身影,就跟今天的場景好像啊!”
哈達巴特爾環顧了一下四周,就朝著峽穀深處走去:“我要去找訶額倫和喬舒亞!”
陶格斯和墨子非急忙攔住他:“巴特爾,你站住!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不能再進去了。”
哈達巴特爾急了:“可是訶額倫和喬舒亞還在裡麵!”
陶格斯拉住他:“巴特爾,我們即便要去找訶額倫和喬舒亞,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絕對不能再這麼冒險了?訶額倫吉人天相,一定會逃出劫難的。”
墨子非怒氣衝衝的看著哈達巴特爾:“要不是為了救你,訶額倫和喬舒亞也不會失蹤。”
哈達巴特爾頓時暴跳如雷,一把甩開陶格斯,就要再次衝向峽穀:“放開我,我找不到他們就以死謝罪!”
次仁丹巴站起來攔住他:“巴特爾,你不能貿然進去了,如果他們出來找不到我們怎麼辦?”
哈達巴特爾一把抓住他:“次仁丹巴,你確定他們能出來?”
次仁丹巴停頓了一下:“我覺得火光獸並不想殺死我們。”
陶格斯急切地問道:“你為什麼覺得火光獸不想殺死我們?”
次仁丹巴沉吟了一下:“我的直覺,你們想想看,如果火光獸真的隻是想殺了我們,我們能逃出他們的包圍圈嗎?那麼多的火光獸,隨便放出一點火焰,就可以完全把我們燒死,或者就是撲上來,就是咬了完全能把我們咬死,我想伊莎貝拉和喬舒亞他們一定還活著。”
墨子非驚喜的說道:“對,我覺得次仁丹巴的說法是對的,一隻火光獸就可以把我們全部燒死,何況還有那麼多的赤火蛇在幫助它們。”
陶格斯和哈達巴特爾夜承認墨子非的分析有道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上哪兒去找伊莎貝拉他們?”
次仁丹巴指著不遠處的溪流:“水往低處流,我們的目的也是穿越整個峽穀,隻是沒想到就這麼蹊蹺的穿過了整個地下山洞,不如我們還是沿著溪流繼續往前走吧,在這裡給喬舒亞和伊莎貝拉留下標誌,告訴他們我們在前麵等他們,說不定它們也通過地下通道,到了前麵!”
眾人看著溪流緩緩地向下流去,都答應了,哈達巴特爾還是不放心:“次仁丹巴,是不是我們隻要沿著溪流,就有可能找到訶額倫?”
墨子非笑著說道:“我們先去看看,萬一他們先穿越了山洞,一定會留下線索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