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螺聲的莊嚴宣告中,獻祭儀式正式開啟。32名僧侶身著盛裝,步履沉穩地抬著一座熠熠生輝的黃金寶座緩緩走了過來。寶座上的卓瑪,身著藏地高原第一護法神班丹拉姆的盛裝,她的麵容莊嚴而寧靜,端坐在黃金法座上,雙手合十,閉目端坐,仿佛已經與神靈溝通。
次仁丹巴,一位資曆深厚的大喇嘛,高舉著一把銀色的小刀,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他恭敬地半跪在黃金法座前,眼神中充滿了敬意與堅定。隨著儀式的進行,卓瑪緩緩睜開眼睛,她的目光如同繁星般明亮,她接過次仁丹巴手中的銀色小刀,毫不猶豫地刺進了自己的心臟。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股聖潔的心間之血從卓瑪的胸口湧出,緩緩流進了擺放在法座旁的嘎巴拉碗中。那血液如同生命之泉,蘊含著無儘的力量與奉獻,它是卓瑪對信仰的堅定承諾,也是對這場神聖儀式的最大敬意。
嘎巴拉碗在鮮血的浸潤下,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那光芒與黃金法座、卓瑪的盛裝以及僧侶們的法袍交相輝映,整個場景充滿了神秘與神聖,讓人不敢直視,又不由自主地被其深深吸引。
卓瑪的目光溫柔的注視著次仁丹巴,臉上露出了聖潔的笑容,那一抹微笑宛如吉祥的白雲,飄蕩在天地間,卓瑪緩緩地倒在了黃金寶座上,陶格斯急忙上前,施展白巫術為卓瑪取下胸口上的銀色小刀,給她敷上五顏六色的止血的聖藥,瞬間止住了噴湧的鮮血,將一張潔白的哈達裹在了卓瑪的身上。滿臉愧疚的次仁丹巴捧著裝滿了卓瑪心頭之血的嘎巴拉碗,眼淚滾滾而下
此刻,懸崖下的起屍群在紮西的指揮下,已經搭建起了九座巨大的人體金字塔,紮西站在中間的金字塔塔頂上,怒吼著,指揮著起屍群對金剛降魔陣發起了猛烈的攻擊,伴隨著紮西的怒吼聲響起,一股血霧從懸崖下緩緩升起,迅速的彌漫了整個懸崖,並逐漸上升。
懸崖上方正在維持著金剛降魔陣的人群響起了嘩然的呐喊聲,眼看著金剛降魔陣就要在起屍群的圍攻下瓦解崩塌。
墨子非猛地衝到次仁丹巴的身邊,大吼一聲:“次仁丹巴,你還楞在這兒做什麼?你想要卓瑪白白的犧牲嗎?”
次仁丹巴這才醒悟過來,急忙將盛滿了卓瑪心頭之血的嘎巴拉碗送到了洛桑赤列大法師的麵前。
僧侶和比丘們同時吟唱起《金剛薩降魔咒》來,法器聲和法螺聲更是響徹了雲霄。
洛桑赤列大法師接過嘎巴拉碗,將女巫卓瑪最精純的心頭之血拋向了半空中的黃金法杖,黃金法杖上的光芒一接觸到精血,頓時將精血化成了一道道的血霧,挾帶著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剛剛還是烈日當空中,頓時電閃雷鳴,彤雲翻滾,狂風大作,鋪天蓋地一般的灑向了懸崖下的起屍群。
血霧所到之處,空氣仿佛都被神聖的力量淨化,起屍群搭建起來的金字塔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開始顫抖,然後轟然倒塌。
起屍群眼中的紅芒在這血霧的籠罩下逐漸消失,它們瘋狂掙紮的身體開始從劇烈的抽搐變得緩慢,直至最終靜止。紮西和一群千年起屍群和僧侶起屍群還在瘋狂的抗拒著,他們憤怒的咆哮著,卷起滿天的血霧,黃金法杖挾帶著嗚嗚的巨響聲,宛如一隻巨龍騰空而起,從天而降,穩穩地紮在紮西的麵前。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完全靜止了,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停止了,紮西還保持著掙紮的狀態,就仿佛驀然間被凍僵了一般,身體逐漸石化,變成了一尊雕像,矗立在起屍搭建的金字塔上,隨著黃金法杖上一道道的光芒迅速的波及到整個懸崖下,起屍群瞬間被凍僵石化,停留在了原地
好像過去了一個世紀一般,圍繞在懸崖上方維持著整個金剛降魔陣的人群,仿佛才醒過來一般,爆發出一陣陣的歡呼聲,法器聲聲,法螺震天長鳴。
洛桑赤列大法師虛弱的癱坐在黃金法座上,仰望著又開始變得清朗的天空,喃喃的說道:“蓮花生大士顯靈了,起屍群終於被禁錮住了!”
盤膝坐在他身後為他加持法力的藏王墀鬆德讚化身和大堪布提薩陲化身,以及八名蓮花生大士的化身也跟著癱倒在黃金法座上,嘴角溢出了血跡,不過他們虛弱慘白的臉上都露出了釋懷的笑容,僧侶和藏醫們紛紛圍攏上來,給眾人服下滋補的靈藥。
在號角聲和法器聲的莊嚴旋律中,獻祭儀式圓滿結束。僧侶們神情莊重,步履沉穩,他們在洛桑赤列大法師的帶領下,緩緩地離開了懸崖邊,回到了桑耶寺的寧靜之中。他們的心靈經過了一場深刻的淨化,臉上透露出的是一種平和與釋然。
懸崖邊的金剛降魔陣上,五顏六色的旌旗和經幡在微風中輕輕飄蕩,它們在陽光下閃爍著斑斕的光彩,仿佛是對這場勝利的慶祝。那些旌旗和經幡上繪製的符咒和神像,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神秘而莊嚴,它們見證了一場光明與黑暗的較量,守護著這片土地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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