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淡的燈光下,卓瑪靜靜躺在溫暖的被窩中沉睡著,四隻護衛狼靜靜地趴在她的身邊,次仁丹巴一隻手緊緊地握住卓瑪的手,趴在床邊發出了輕微的鼾聲。趴在卓瑪身邊的護衛狼驀然間抬起頭,仔細的聆聽著房間外的動靜,它們圍繞在卓瑪的身邊,不安的低聲嚎叫著。
卓瑪睜開了眼睛,伸手輕撫著護衛狼,安撫著它們的情緒。次仁丹巴從沉睡中驚醒過來,詫異的看著焦躁不安的護衛狼,一隻護衛狼跑到房門前,試圖打開房門,次仁丹巴急忙問道:“卓瑪,雪狼怎麼了?”
卓瑪指著房門,示意次仁丹巴打開房門,次仁丹巴隻得打開房門:“卓瑪,它們是要出去撒尿嗎?”另外的兩隻護衛狼咬著卓瑪的衣服,想要將卓瑪拉到房間外麵去,次仁丹巴急了,一邊小心翼翼的護著卓瑪,一邊驅趕護衛狼:“卓瑪的傷還沒好,你們拖她做什麼?墨子非,肖波,趕緊過來幫我啊!”
護衛狼齜牙咧嘴的威脅著次仁丹巴,一隻護衛狼打開了房門,墨子非和肖波衝進了房間,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大吃一驚:“這是怎麼一回事?”
墨子非轉身就跑:“我去找多傑堪布大師!”
四隻護衛狼拖著卓瑪網房間外麵走去,次仁丹巴死死地拽住卓瑪的衣服:“卓瑪,你的傷還沒有好,不能走,它們要帶你去哪兒。”
卓瑪還沒有學會說多少話,隻能不斷的發出一陣陣的低嚎聲,肖波急得滿頭大汗:“這是怎麼啦?”火光獸站在肖波的肩膀上,使勁的抓住他的頭發,小爪子不斷的指著外麵,可惜肖波雖然跟火光獸已經相處了很久,但是也不能完全明白火光獸的意思,此刻眼看著護衛狼要帶著重傷的卓瑪,更是認為火光獸還在搗亂,當下也很是惱火的一把將火光獸塞進自己的胸口:“小白,你就被搗亂了,卓瑪的傷還沒好,她那兒都不能去!”
四隻護衛狼很快就將卓瑪拉到了房門外,皎潔的月光灑落在院子裡,護衛狼對月長嘯起來,卓瑪閉目聆聽了一下,也跟著發出了一道長嘯聲,可是由於她胸前的傷口,讓她的聲音變得嘶啞短促,根本就傳不了多遠。
夜幕中,遠處的山穀間傳來一陣陣雪狼的嚎叫聲,卓瑪和護衛狼也跟著焦躁不安起來,低聲的威脅著次仁丹巴和肖波,火光獸還在不斷的嘗試著從肖波的胸口竄出來,記得不斷的吱吱亂叫著。肖波衝到護衛狼的身邊,想要幫助次仁丹巴攔住雪狼群帶走卓瑪,他急得手足無措的:“卓瑪,你這樣會影響傷口愈合的,卓瑪,你不能走啊!”
卓瑪在護衛狼的扶持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次仁丹巴不顧護衛狼的威懾和撕扯著自己藏袍的雪狼嘴巴,他被雪狼死死地壓在地上,一隻手還是使勁的拽著卓瑪的腿不放,酷酷的哀求著:“卓瑪,你是人類,不是雪狼了,聽我的話,留下來,你的傷口還要換藥呢,你這樣走了,會很危險的。”
一陣雜遝的腳步聲在院子裡麵響起,多傑堪布和洛桑赤列大法師等人出現在院子裡麵,焦急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陶格斯和喬舒亞,伊莎貝拉也跟著衝了進來。
肖波急忙喊到:“大師,您們來了就好,雪狼群要帶走卓瑪?你快阻止它們吧。”
伊莎貝拉和陶格斯急忙跑過來,將卓瑪攙扶起來,低聲的用神識跟卓瑪溝通。墨子非過來將次仁丹巴拉了起來。
卓瑪也焦急不安的低聲嚎叫著。
在桑耶寺的靜謐夜晚,多傑堪布的目光緊緊跟隨著護衛狼的身影,隻見它們正試圖帶走受傷的卓瑪。深知事態緊急,多傑堪布立刻上前,用古象雄語與卓瑪交流,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卓瑪,這是為何?護衛狼為何要將你帶走?”
卓瑪抬頭看向多傑堪布,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用虛弱的聲音回答:“大師,您有所不知,遠在南迦巴瓦峰的母狼王,已經好幾天沒有得到雪狼群的消息了。它們在趁著月色,向整個南迦巴瓦峰傳遞出,雪狼群對在外征戰的親人和同伴的思念與擔憂。護衛狼聽明白了雪狼群的召喚,它知道母狼王的心急如焚,因此才要連夜帶著我返回奶彭峰。”
多傑堪布聽後,眉頭緊鎖,他明白了護衛狼的用意。他知道,雪狼群的召喚不僅是對親人的思念,更是一種責任的召喚。卓瑪作為雪狼群的一員,也是母狼王心中的牽掛。護衛狼的行為,無疑是在履行它作為守護者的職責。
“我明白了,護衛狼是出於對族群的忠誠和對你的關心。”多傑堪布沉聲道,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對卓瑪的關切,“但你受傷了,這樣的長途跋涉,你的身體能承受得住嗎?”
卓瑪堅強地笑了笑,儘管她的身體虛弱,但她的意誌堅定:“多傑堪布,我是雪狼群的一員,我必須回去。母狼王和族群需要我,我也需要它們。”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對家的渴望和對族群的忠誠。
眾人呆呆的望著兩人的交流,喬舒亞也跑過來,幫著眾人攔住向前撲過來的護衛狼。多傑堪布笑著伸出手,想要撫摸一下卓瑪,沒想到被卓瑪一爪子拍開了。多傑堪布這才說道:“次仁丹巴,你帶他們回房間吧,你們聽,那是南迦巴瓦峰的雪狼群在思念著它們的親人和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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