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來到小玲的家。
這戶人家也在本村,隻是相隔較遠,和我家算是兩個對角方位。汽車一路顛簸,我茫然著一語不發,心裡充盈著對未知的恐懼。
我被安排進了一間狹窄、潮濕的房間。
我伸手摸索小房間的四周,大概隻有一張小床和一張桌子,從房間殘留的氣味來斷定,這應是以前用於堆放雜物的地方。
我沒有隨意出門的權利,洗漱和吃飯都在小屋裡完成。
確實需要上廁所,便連續叩響門板,由一位中年婦女帶領,又被很快帶回來。
客觀地說,小玲的家人並沒有虐待我,除了無法出門,一日三餐都會送來一碟菜、一小碗米飯。
而小玲的爸爸自從我到他家,也並沒找過我的麻煩。
家裡的一應人等也不曾言語攻擊我,他們不與我講話、也不叫我乾活。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兩天,被當作“人質”的我就這樣呆在狹小的房間內,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回來呢?
她回來後發現我不見了,不知會有多著急,眼前不停浮現三姐閔小秋和師父的麵容。
我真不願她們為我擔心啊。
我摸了摸白翡翠戒指,細想要湊齊150萬的賠償款,我才能恢複自由。
否則要被賣到什麼“地下夜店”去。
父母冷漠不理的態度,應該也不會因為著急贖回我去拚命湊錢,反正也不是弟弟閔佳俊被關在這裡。
想到這,我覺得我不能夠等了,我必須得想法逃出去。
不管逃去哪兒,也比做父親、母親的女兒強。
篤定了自我解救的想法,為了一次性成功,我不能表現出反常。
我利用上廁所的機會,裝著隨意地摸索行走。
以從小磨煉出敏銳的方位感和觸覺,很快熟悉了小玲家的構造,值得欣喜的是,我發現她家廁所一側有一個大大的窗框,沒有安裝窗戶。
窗外應該是可以通向村裡的,我在心裡思索多次,耐心等待著最佳的機會。
又過了兩日,我在門板旁認真聽著,小玲的爸爸要外出,囑咐中年女子將我看牢。
機會來了!
我不動聲色地坐回床上,約莫過了大半小時。
知道小玲爸爸一時應是回不來的。我立即起身,連續叩響門板。
中年女子打開了門鎖。我不好意思地說:“阿姨,我可能著了涼,肚子有些疼,可能會拉肚子,您能不能一會給我一點治感冒的藥啊?”中年女子指引著我前去廁所,不帶任何感情地說了句:“知道了。”
我要了一疊紙巾,裝著很急的樣子衝進廁所。不敢有絲毫停留,我踩上馬桶蓋,輕盈瘦小的身子,往水箱使勁兒地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