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扶著我慢慢下樓,剛到一樓,郭詹的父母一臉慌亂地迎上來。
郭母因為害怕,有些語無倫次,哽咽著聲音道:“老,老人家……我家小……小詹他!”
我的心咯噔一聲。
“郭詹怎麼樣了?”師父忙追問道。
“煩請兩位來看看。”郭父一臉的晦暗,但語氣仍是謙和有禮。
躺在床上的郭詹麵色不再是低燒的潮紅,一開始出現異常時隻是昏睡不醒…
而此時的郭詹呼吸急促,麵色泛著紫紅。
師父和我同時看到,甜甜正跪在他的胸口,一雙小手死死掐著郭詹的脖子!
師父當機立斷,取出桃木劍噴灑黑狗血,向著甜甜大力砍去,甜甜不甘地鬆開手跑開了。
聽到她的父母和家人,甜甜的怨靈已喪失理智,竟然想要郭詹性命…
看來甜甜心中最大的那根刺仍然是她的父母,解鈴若是不請係鈴人,不論是郭詹還是甜甜,都會有更大的悲劇。
“看這怨靈,大有同歸於儘之勢。”師父沉痛地說。
郭父郭母麵色慘白,拉著兒子靜靜流淚。
師父注視著我:“不能夠再等了,星兒,你快去請甜甜的父母親即刻趕來,我便在此留守,若怨靈冥頑不化,便隻能用無法挽回的手段。”
這無法挽回的手段,便是打得魂魄灰飛煙滅,打散的魂魄要麼入畜生道、要麼不得再次超生……
師父素日來對我教導,陰陽師這一行,要以慈悲為重,以感化為主。若不做到“仁至義儘”,萬不可輕開殺戒。
我點頭會意,立即和玲瓏出發了。
再到“景山國際”程教授夫婦家,已是黎明時分,我將甜甜怨靈與郭詹家的最新情形,告知他們,誠心地請求他們的幫助。
程教授夫婦即刻收拾起身,程太太道:“那是我的女兒,郭先生的孩子也是他們珍愛的兒子。我們做父母的人,因為心疼孩子的這條繩子,始終緊緊連在一起。”
小皓不知什麼時候,已穿戴整齊走到我們身邊,白淨的臉上有著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睛。他態度堅定地說:“爸爸媽媽,我也同你們一道去找姐姐。”
我下意識阻止小皓,因為我不可預知情況會否出現凶險。
何況,甜甜最大的芥蒂就是認為父母隻疼弟弟,不愛她了。
程教授夫妻同意了兒子的請求,程教授悲傷地說道:“小皓和甜甜是親姐弟,這一個對於我們家人最後的機會,有權利讓小皓參與。那是他的姐姐,變成了什麼樣子,也是,也是……”
程太太帶著一個精致的愛莎公主洋娃娃,她苦笑著說:“這本是甜甜出事的那天,我們在沿途的商場買的。這是她最喜歡的愛莎公主,我想著露營結束後,到家送給她並好好哄哄她,誰知道沒有機會了。”
我心裡一陣酸澀,而後打起精神,對這對父母說:“怎麼沒機會呢,有的。現在我們就去見甜甜,就是最好的機會。”
作為聯通陰陽兩路的陰陽師,我始終堅定地認為,愛和記憶會化作堅強的力量,並非陰陽相隔,而是陰陽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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