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拘留室。
房間破破爛爛,吃住都在這一間屋子裡,裡麵的氣味催人淚下。
在被押送到派出所的路上,賈張氏就醒了,一路上不住的哀嚎,雙腿蹬著地麵,企圖讓警察把她放下。然後,挨了幾下,知道疼了,安安穩穩被警察送到了拘留所。
到了拘留室,賈張氏又感覺自己牛氣了,畢竟這些犯人又不敢當著警察麵對付她。
賈張氏見到最乾淨的位置有人占著,走過去,張口道:“往邊上挪挪,瘦的跟麻稈似的,占這麼大地方,真是浪費!”
拘留室裡,除賈張氏之外的四個人麵麵相覷,邊上一人開口問道:“讓劉姐給你騰地方,起碼說說自己來路吧?”
“我兒子是工人。”,賈張氏自豪的說道。
當下,工人確實是值得誇耀的身份,就連領導乾部也不能過分得罪工人,掙的錢不一定多,但地位是很高的,工人老大哥的稱呼也不是白叫的。
但是,這是在牢裡,怎麼有人會在乎一個工人身份,要是領導說不定能讓這些被關押的人忌憚幾分。
“那你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以‘劉姐’為首的幾人還是決定謹慎一些,萬一這個新來的胖子是個狠角色,也不好得罪。在牢裡,犯事,也是有等級的。
賈張氏臉色難看起來,在她看來,她根本沒過錯,拿鄰居的東西,幫襯一下賈家,是應該的。
“我壓根兒沒犯事,不就拿了點魚嗎,這姓趙的一點也不懂尊敬老人!”,賈張氏惡狠狠的說道。
拘留室的幾人,隔空交流了眼神交流,走上前來,一個人捂著嘴,另外兩個對著賈張氏開始下手,拳拳到肉,那個‘劉姐’坐在原地,斜眼看著。
賈張氏不住的想呼喊警察,但被捂得嚴嚴實實,毫無辦法。
挨揍的賈張氏,隻感覺胃裡一陣翻騰,也不知是被熏得還是被打的。
等到賈張氏沒力氣撲騰了,劉姐開口:“停下吧!”
三人停下後,賈張氏雙腿癱坐在地上,來不及休息,馬上就爬了起來,走到劉姐身邊,獻殷勤。
“以後守規矩,懂嗎?”
“明白,劉姐,之前是我不懂事,以後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剛挨完揍的賈張氏,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還沒完,這一說話,周圍臭氣一激發,頓時承受不住。
賈張氏暗道糟糕,轉過頭,就吐了起來,酸水混雜著魚肉,不斷地往外冒,把劉姐惡心的直接捂著鼻子站起身,遠離賈張氏。
等賈張氏吐完後,劉姐一個眼神,三人一起上前,又給賈張氏安排了一段運動,一套動作下來,賈張氏癱倒在地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臉更是五彩斑斕,看到就能讓人反胃。
“以後你負責打掃和伺候我們,記住了嗎?”
“明明白明白。”,賈張氏上氣不接下氣,渾身疼痛,但還是強忍著說道。
皮糙肉厚的賈張氏,休息好之後,屁顛屁顛來到劉姐身邊,賣力的打掃起來。
賈張氏會撒潑不假,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她還是懂的,特彆是剛剛被教育的滿身是傷,把飯都打出來了。
“等我出去,一定要你好看”,賈張氏內心暗暗發誓,手上動作不停。
“沒看見這邊臟了,過來收拾!”
賈張氏快步走了過去,疼的呲牙咧嘴,也不敢停下,勤快的乾起活來。
“張小花,你兒子兒媳來看你!”
賈張氏暗喜,雖然不敢出聲,但臉扯得跟菊花似的,配上鼻青臉腫的樣子,在昏暗的拘留室分外可怖。
“肯定是來救我的,但怎麼我的乖孫沒來接我?”
“出去必須好好補補,這一身傷,必須讓趙成那小子給醫藥費!”
跟著警察走出拘留室,穿過走廊,賈張氏見到了她的兒子和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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