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就到了58年的12月。
冬日的寒風肅清了街道,四九城的街頭巷尾也變得冷清起來。
饑荒的前兆已經有了,畢竟連工廠裡的饅頭個頭都有了些微變化,菜就更不用說,一周見不到幾次油花,工人雖然有意見,但也沒法子,都知道最近困難。
前段日子,秦淮茹從醫院回到了四合院,帶著剛出生的賈當,這個名字是監獄裡的賈張氏花了幾秒鐘想出來的,不像棒梗,他的名字是從懷孕就開始構思。
秦淮茹見賈張氏回來的當天,一直是滿臉愁容,看的傻柱心裡直打顫,同時也更期待相親對象,當天,就把屋子裡裡外外打掃個乾淨,雖然媒婆一直沒來,但他相信一大爺肯定是要幫他好好挑挑,畢竟一大爺對他那麼好。
一大媽這些天身體不適,也回來了,現在是賈東旭和傻柱輪番床前儘孝,因為請假,兩人這個月工資都縮水了。
這一個月,趙成都沒怎麼見過傻柱,偶爾在院子裡碰到,傻柱就會裝看不見,然後直接就躲開。
對於傻柱這種行為,趙成是完全沒在意,隻覺得好笑,畢竟時間到了,直接收房子就可以,犯不上較勁。
按現在的規矩,房屋是禁止私人買賣的,但萬事總有辦法,比如贈予。更何況這次,趙成是有協議在先,誰也說不出毛病。
雖然趙成對曆史了解不多,但日後北京房價可是一個比一個高,收四合院是絕對不會出錯的。但現在住的隻能算大雜院,趙成想找機會,去接觸下婁家,應該能弄到些四合院。
不過安全為先,資本家可不是說說而已,能在那麼混亂的年代,還能保住一部分家業,可想而知,手段有多少。
“砰砰砰”
“傻柱,彆躲了,日子到了,房契拿出來,找街道辦寫手續。”
趙成的話如同一根根針,把躲了一個月,自以為已經沒事的傻柱,又拉回了立下契約的晚上。
屋門被緩緩推開,傻柱滿臉堆笑,怯怯的站在門口,“趙成,咱們都是鄰居,打個商量,我給200塊錢,你就彆要房子了,畢竟你有房,而且新裝修的,肯定比我這舊的好。”
“少廢話,要麼還車,要麼拿房契,彆說彆的,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呢,自行車票有這麼好找嗎?”,趙成不打算再拉扯,拽著傻柱的袖子就往外走去。
對門養病的一大媽,看到傻柱被拽出了門,趕來出頭,“小趙,傻柱這事確實不對,但你要房子也沒用,要這300塊錢,還能買點吃穿。”。
趙成當然知道這兩家現在根本沒錢,都被他搜刮乾淨了,“行,我給麵子,現在拿出300塊,這件事也算結束。”
傻柱聞言,馬上看向一大媽。
接到信號的一大媽,轉身回了屋子,但過了一段時間,仍然沒有出來,隻是房間裡翻找東西的聲音不絕於耳。
在傻柱焦急的目光中,房門被打開,一大媽走了出來,雙手空空,不好意思的看著傻柱,“柱子,我家錢被偷了,連存折都沒了,要不你找找老太太。”
這時候,中院已經聚集了一些人。
“彆裝了,都在一個院裡,誰不知道易中海護著傻柱,你家還在中院,要是錢丟了,總不可能是飛過來的,難道也是賈家,那可有意思,兒子拿爹不算偷,易中海沒兒子,那這個徒弟拿了,算不算偷?”
“誰不知道易中海工資高,還能沒錢?演的挺好,想扯開話題,再拖幾天,直到我不好意思提起來是吧?”
圍觀群眾被趙成的話驚到了,在趙成之前,沒人敢在易中海麵前提起絕戶的事。
一時間,人群中竊竊私語。
“你說是不是趙成說的那樣?”
“看著像,中院的東西哪有這麼好偷,把三大爺當什麼了!”
“我看就是打算賴賬,傻柱的性子乾的出來,但一大媽怎麼也配合著?”
“一大爺護著傻柱,你還不清楚,許大茂被打了多少次,傻柱受過罰嗎!”
“說的也是,一大爺怎麼這樣”
“”
在圍觀群眾的議論聲中,一大媽和傻柱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趙成也不管他們的臉色,拽著傻柱,出了院門,直奔街道辦。
到了街道辦,趙成直接找到吳乾事,畢竟熟人好辦事。
“你這是哪一出?”,看著趙成拽著傻柱進了門,吳乾事也有些錯愕,這兩個都在附近有些名氣,不過是兩個相反方向的名聲。
“吳哥,我這是要被欺負死了,這家夥仗著院裡有人罩著,賴賬不還。”
“我沒有不還,隻是現在確實沒錢。”,傻柱爭辯。
“你一個廠裡廚師,工資都是明擺著的,這些年沒攢下錢,誰信啊!”,趙成回懟道。
傻柱心裡發苦,他當然掙了不少,甚至近幾年也打出名氣,有人找他做席麵,掙了不少外快,但都被他拿去接濟鄰居了,他想不明白,他這樣一個團結鄰居的好人,為什麼受這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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