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的孫主任,帶著一肚子火,來到了車間。
“易中海,你能不能帶徒弟,專挑領導檢查的時候去偷懶,幾個領導轉一圈,都還沒回來。”,孫主任在會上被點了幾句,現在直呼其名,連易師傅都不叫了,擺明了要公事公辦。
“孫主任,東旭剛才是去廁所了,這不已經回來了。”,見孫主任來者不善,易中海也好聲好氣的回應。
“現在回來有什麼用,前頭領導在的那段時間,他去裡頭進貨了?不然能這麼久?”,孫主任的怒氣並沒有因為易中海的態度而改變。
這是他的前途問題,現在廠裡局勢不明朗,是西風壓倒東風,還是東風壓倒西風,完全看不出來。他這個位置,不上不下,可經不起波折。
易中海陪著笑,沒有說話,他知道,平時可以端著,領導看著他工人身份和手藝,可以網開一麵。
但領導發火,他也要識趣,不然難免被穿小鞋,畢竟在廠裡的八級工中,他的手藝算是最次的,考核的時候,屬於擦線過,後麵手藝也沒怎麼鑽研,精力都用在養老人身上了。
畢竟八級工就是儘頭,沒得升,工人身份的護身符,保證他不會被降級開除,足夠了。
易中海不說話,但孫主任可是有話說。
“你工作是我安排的,但賈東旭的工作怎麼回事,你看看,都快下班了,才做這些。”,指著賈東旭的工位,孫主任嚴厲的訓斥易中海,眼裡像是在冒火。
孫主任知道易中海讓彆的學徒,幫賈東旭做些零件,借口一般都是讓學徒工多磨練,他也不好過問。但有些事,不上秤沒三兩重,上了秤,千斤打不住。
上麵眼瞅著就要有動作,就怕有人想要他的位子,現在必須要做出懲罰,先堵住下麵人的嘴。
賈東旭看著正發火的孫主任,畏畏縮縮向易中海使眼色求情。
易中海看著賈東旭做的工件,有不少都是報廢的,實在是找不到地方說好話。
正當易中海想辦法給賈東旭說情的時候,孫主任一句話,讓他改了主意。
“本來廠長打算在年終表彰你,你徒弟教的太差,表彰名額給采購科的陳剛了,丟不丟人!?”,孫主任忿忿不平,要是車間有個受表彰的工人,他這個當領導的,也能有培養的功勞,現在全沒了。
易中海現在腦子裡就四個字,表彰黃了。
他忍著傷來上班,就是為了在廠裡刷聲望,然後得到嘉獎,這樣能挽回一些名望損失,前些時日,給賈家出頭的影響就能消除。
現在沒了嘉獎,心氣一泄,易中海的工作積極性當時就沒了,腿上的傷也開始隱隱作痛,但盛怒之下,都被掩蓋了。
深吸了一口氣,易中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已經丟了嘉獎,養老人可不能出事,但內心對賈東旭是更加不滿,暗道:“給傻柱找媳婦的事要多上心了,不然東旭總是沒壓力。”。
“東旭恰巧狀態不好,他這些天的產量還是合格的。”,易中海知道自己徒弟偷懶的性子,隻能拿產量來找補。
孫主任心說,賈東旭產量怎麼合格,我還不知道。
“對賈東旭的處理意見已經通過了,下班之後,義務打掃廁所,他現在用的機器,調給五級工張文,以後做些打磨和搬運的工作,用不上機器。”
易中海還想說什麼,但孫主任轉身就走,沒給絲毫機會,而且易中海也埋怨賈東旭,想讓這個徒弟吃點苦頭,等賈東旭受不了,他在出麵,收獲好感,這方法,百試百靈。
“東旭,你也聽到了,這些日子好好表現,等主任氣消了,我去給你求情。”,易中海無奈的說道,臉上全是愧疚和關懷。
賈東旭現在整個人是懵的,孫主任怒氣衝衝走過來,跟師傅說了幾句,他還什麼都沒聽明白,就要去掃廁所了。
甚至之後隻能做打磨工件和搬運材料的事,這都是學徒乾的活兒,他賈大少爺就算是學徒的時候,都看不上這些。
“師傅,怎麼回事,我啥也沒乾啊。”,賈東旭爭辯道,畢竟他確實什麼也沒乾,一直按照平常的習慣,上班摸魚,跟人躲在角落抽煙,隻是這次,就是因為他什麼都沒做,惹來了禍事。
易中海也沒法解釋,畢竟賈東旭的技術是他特意教的,偷懶也是他在幫著遮掩,真要論起來,他至少也要擔三成責任,其餘的都在賈東旭和賈張氏身上。
衝著賈東旭微微搖了搖頭,易中海說道:“剛才領導視察,你不在,孫主任被批評了,現在正在氣頭上。”
“你先按主任說的來做,態度端正,等風頭過了,我去求情。”
賈東旭還是想掙紮一下,乞求道:“師傅,我這都要考二級了,再去乾學徒的活,還怎麼準備,您給想想辦法。”
易中海清楚賈東旭隻是想找個借口來繼續偷懶,但凡有想考二級的心思,也不至於考了這麼多次都沒過,其中甚至有兩次,題目易中海都提前給了。
“東旭,按領導說的來,你考二級練手的事,先緩緩。”
賈東旭徹底沒了辦法,隻能乞求的看著易中海。
易中海轉過身,繼續工作,他現在也是一肚子怨氣,不想管賈東旭的事。
“東旭,先把今天的任務做完,給主任看看。”
賈東旭應了一聲,回到工位上,心不在焉的處理著工件,下班後就要去打掃廁所,一想起那裡的氣味,他就生無可戀,之前摸魚常去廁所,但又不是他打掃。
現在賈東旭隻希望廁所能乾淨些,但這怎麼可能,一萬多人的軋鋼廠,可想而知有多少臟東西要處理。
下班後,賈東旭來到廁所,跟著打掃廁所的老楊頭開始打掃。
看著這裡一堆,那裡一灘的不明物,賈東旭第一次恨自己長了鼻子,同時恨不得把一雙眼睛摳下來。
幸運的是,廁所剛清理過,沒太多,老楊頭也想早點回家,兩人沒乾多久,就各自回家了。
但賈東旭仍然覺得自己似乎跟鯡魚似的,被醃入味了,走在回家的路上都能聞到一陣陣惡臭。
回到家的賈東旭,把秦淮茹叫起來,燒了幾大壺熱水,上上下下搓掉了一層皮,直到全身泛紅,才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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