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林說完話,轉身直接回到保衛室,沒再搭理易中海和聾老太太。
易中海看著保衛室的燈光,無奈的搖頭,然後對著聾老太太勸說道:“老太太,這人不聽勸,咱們先回去,等明天找廠裡領導,把傻柱保出來!”
聾老太太默默地點頭,揮手讓易中海蹲低一些,然後騎在他的背上。
“之後的日子,就要多多依靠傻柱這孩子了,身外之物,過期作廢,當用則用”,趴在易中海背上的聾老太太,內心不住的寬慰自己。
她經曆的多,自然知道關係越用越淡,所以很少動用之前的關係,而是靠著這些關係帶來的威嚴,在院子裡跟易中海搭台唱戲,成了院子裡的老祖宗,日子過得也不差。
現在傻柱被關進去,要用上人情,她是很猶豫,但回想起這麼多年的付出,以及傻柱對她的真心照顧,最後還是決定用掉這個人情。
回四合院的路似乎比來時長了許多。
保衛科關押人的地方,隻是一個特意空出來的窄小屋子,四麵都是牆,隻有正對著門的牆壁高處有一扇小窗戶。
因為隻有下麵的一個門和上麵的一個小窗,被戲稱為“煙囪房”。
傻柱一個犯錯被抓現行的人,自然不配單獨供暖,劉德林隻給了一床破被子,一壺熱水,就沒再管他。
“連個爐子都不給,等我出去一定舉報你,我就不信廠長能忘了我!”
煙囪房裡,陰冷又黑暗,傻柱裹緊被子蜷縮在牆角,小聲咒罵著。
“許大茂,你個孫子給爺爺我等著,我出去非把你的窗戶全砸了”
靠著暖瓶裡冒出的熱氣暖了暖手,傻柱又咒罵起許大茂。
他對於劉德林的不識相極為反感,不過他更討厭落井下石的許大茂。
畢竟昨天剛踩了許大茂的臉,現在就被他嘲諷,傻柱可不會認為自己是遭了報應,隻會認為老天不開眼。
但他認為老天還是開眼的時候多。
比如昨天的大會上,傻柱自認已經踩著許大茂和趙成的麵子上位,成了院裡年輕一輩的代表,現在不過是暫時遭難而已。
暖瓶裡冒出的熱氣漸漸變少,傻柱連忙把塞子塞好,他試著喊過幾次,但是保衛科的人根本不搭理他,這壺熱水,就是他今晚的所有物資。
至於被子,早就漏了棉花,勉強裹在身上,禦寒隻靠兩個字——硬扛。
“等老子明天出去”
傻柱裹著破棉被,哆嗦著靠在角落裡,漸漸睡去。
第二天趙成上工,被打著哈欠的劉德林攔下。
“你院子裡那個老太太昨天來保衛科,是易中海背過來的!”
“這麼冷,也不怕凍著!”
除非碰上,否則趙成很少管這些禽獸的事,搬家之後,單獨一個院子,跟禽獸的交集就更少了。自然不知道昨晚的事。
“那個老太太真跟你說的差不多,看她的語氣,應該是認識廠長!”
“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保衛科也不是廠裡直管,而且我們科長最看不慣這些藕斷絲連的關係!”
“那就行,彆把你自己搭進去!”
“放心,我們肯定按規矩處理傻柱,昨天剛把他晾了一晚,今天就能出結果,他跑不了,你看好就行!那麼多肉,也不怕撐死!”
劉德林啐了一口,掐滅了手上的煙。
現在工人吃肉頂天了按兩算,看到傻柱滿滿一盒子肉食,沒人不眼紅。
趙成看出了劉德林的疲憊,甚至開始有些暴躁,明顯是熬夜太多了,連忙讓他先回去補覺,趙成自己則是趕到辦公室,看起書來。
聾老太太又被易中海背到軋鋼廠大門,對著站崗的保衛乾事說道:“同誌,麻煩一下,我找你們廠長!”
昨晚剛被甩了臉色,她現在也知道要放低姿態,先找機會把傻柱放出來才是真的。
扶著聾老太太的易中海在一邊幫腔:“小同誌,我是廠裡的八級工,這老太太是廠長的朋友。”
站崗的保衛乾事見易中海說的真切,派另一個年輕的保衛乾事去保衛室撥通廠長辦公室電話。
“楊廠長,廠裡的職工易中海,帶過來一個老太太,說是你朋友?”
電話那邊的楊廠長聽得此言,知道老太太又來找他辦事,長舒一口氣,暗道:“這下人情還的差不多了吧”
“是,那老太太我認得,登記一下,讓她們來我辦公室就行!”
得到答複的年輕乾事把兩人送到了廠長辦公室。
一路上,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的老中年組合被不少人看到。
到了辦公室的兩人開始有些局促,雖然有著人情,但今天過後,恐怕就要用完了。
楊廠長:“老太太趕緊坐,您找我說一句就行,不用特意過來,外頭這麼冷!”
聾老太太聞言,輕歎一聲,暗道:“小楊之前對我沒這麼客氣過,恐怕這次結束,這條關係就徹底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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