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工作?
這個結果傻柱是沒有想到的。
此刻的他還想著,讓保衛科的幾人以後吃食堂隻能白菜幫子和蘿卜梗子,連饃饃都用手抓幾下,然後再給他們。
中午大庭廣眾被扔出軋鋼廠,這個大仇,他勢必要報。
不就是大腸沒洗乾淨,算什麼過錯,還能被開除?
湯的事情,傻柱察覺出有問題,但他不認為自己出了差錯,而是懷疑王德福在他離開的時候,在湯裡動了手腳。
按這個邏輯算下來,整件事都不是他的錯,憑什麼開除他?
傻柱越想越氣,恨不得上前理論,但看到聾老太太一臉悲切的站在寒風裡,眼裡說不出是懇求還是失落,也跟著難過起來。
此刻,這個老人,應該是真的在為他擔心。
“奶奶,我背您回去!”
傻柱輕歎一聲,蹲了下來。
臨走前,傻柱回頭又看了一眼,盯著站的筆直的保衛乾事和他身後的軋鋼廠大門,暗罵道:“楊廠長連說句公道話都不肯,還有王德福,彆讓我知道你住哪裡”
兩人一路無話,傻柱甚至連回到四合院的過程都忘了,把老太太送到後院之後,又渾渾噩噩的回到了自己屋裡。
一進屋,傻柱摸到床邊,蒙上被子就睡了起來。
他多希望這是個夢,甚至今天就應該是個夢,睡醒就好了
沒了工作,等於沒了吹噓的資本,間接相當於沒了媳婦
傻柱才不肯接受這個結局。
他現在盼著一覺醒來,順利當上食堂主任,娶個跟秦姐一樣顧家又漂亮的媳婦,再有個像棒梗那麼機靈的孩子!
夢裡,什麼都可能有!
四合院裡頭,傻柱在工作時間回來兩趟,第二次還帶著聾老太太,這麼大的消息當然沒有瞞過院裡的八卦天團。
幾個大娘湊在一起,互相交換幾句情報,直接拚湊出了完整的故事,真不真不一定,但趣味性十足。
“傻柱這是怎麼了,有氣無力地,跟死了爹似的。”
“他爹早就跟人跑了,跟死了也沒區彆,有次外院的人打招呼的時候提了一嘴,還挨了他兩拳。”
“那今天怎麼回事,他自打進屋就沒出來,不會是生病了吧,可千萬彆傳染!”
“有可能,而且看這樣子,可能是絕症,等家裡男人回來都問問,千萬彆是傳染病,我孩子天天在院裡玩!”
“我孩子也是,不行,今天放學就讓他呆在家裡”
經過幾個大媽毫無緣由的猜測,傻柱成功變成了一名絕症病人,不久於人世。
故事情節跌宕起伏,細到了如何發現絕症,又如何強迫自己接受,最後承受不住打擊,躲在屋裡。
甚至,如果不是傻柱這性子和尊容,故事裡肯定要安排上一個女主角。
雖然結果是錯的,但方向沒錯,沒了軋鋼廠工作,傻柱相當於少了半條命。往常他總吹噓自己的工資,前幾天隻剩下不能說職位的廚師工作,現在什麼也不剩了。
而且許大茂這個一輩子的宿敵,現在傻柱連人家的背影都見不著了,對傻柱而言,這可能比割肉都難受。
在傻柱忙著找關係和恨天不公的時候,去醫院檢查的幾人,都被廠長放了半天假,說是壓驚,放鬆一下。
趙成被師傅林易帶著,到了外邊的麵館。
三人本來就是隻吃了七分飽,醫院又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又餓了,正巧醫院不遠有家麵館,聽說開了有些年頭,正好填肚子。
三碗炸醬麵端上來,趙成拌勻之後,配上蒜瓣,兩分多鐘就扒拉完了。
二十多歲,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況且在場的都不是外人,沒這麼多講究。
沈青和林易目瞪口呆,兩人還沒開始吃,趙成一碗已經下肚。
“同誌,再來一碗,孩子沒吃飽!”
林易看到趙成餓死鬼的模樣,連忙又去買了一碗,又怕出鍋太慢,把自己碗裡的麵撥了一半給趙成。
沈青也喜歡趙成不拘謹的態度,輕笑道:“這個年紀,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能吃是福!”
說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低沉道:“去年就大旱,今年還不知道什麼樣,有削減定量的風聲,也不知道真假!”
沈青發愁,林易也差不多,雖然兩人都是知識分子,但遇上這種情況,也沒辦法,去年的情況他們親身經曆,有錢不一定能買到東西。
趙成接過話茬,低聲道:“去年鄉下確實收成不好,聽說偏遠一些的村子,有餓出病的。家裡還是多屯一些糧食,短時間又放不壞!”
他可是知道,削減定量不是個傳聞,估計就在這兩周,到時候糧食都難買。
沈青聞言,微微點頭,然後話題一轉,向趙成問道:“老大哥最近有些急躁,不少都走了,家裡挺難的,你怎麼看?”
這些日子,兩邊關係緊張,不少援助項目都擱淺,為了發展,沈青恨不得一個人當兩個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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