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帶衣服和被褥過去就行,那邊所有家具都是全的,不用帶著椅子,扔在這屋裡就行~”看到陳嬸想要搬動椅子,趙成伸手攔下之後,略帶無奈的說道。
陳嬸聞言,鬆開握住椅背的手緩緩鬆開,笑道:“聽你的小成!”
趙成怕陳嬸尷尬,拿起床上的包袱,又轉過頭對著孫衛國說道:“衛國,零碎你先收拾著,我把衣服被褥帶過去,陳嬸跟我一塊兒,她一個人做飯我還是不放心”
孫衛國爽快的應了一聲,繼續低頭整理桌子上的書,每一本都收拾的極為仔細,連書脊和封麵都整理好。
趙成聞言,左手提著包袱,直接出了門,陳嬸走在趙成前邊,兩人剛出門,就看見了對麵的賈東旭,站在自家門口,似乎在等著誰。
趙成和陳嬸瞥了一眼,腳步不停的往後院走去。
幾家的關係隻限於見麵打個招呼,除此之外再無交集,趙成甚至打算遇到機會就把賈東旭這個帶壞風氣的家夥從廠裡開除。
現在晚上,也沒必要打招呼,當沒看見就行!
趙成的打算很正常,之前幾次,兩人晚上在院裡遠遠遇見也是裝沒看見,基本是無言的默契。
但是,這次趙成犯了經驗主義錯誤。
今天的賈東旭不同於之前。
頭一次蹲班房的他有了些許改變,然後又被師傅悉心教導了一整天,工作上得到了同車間工友的不少讚美。
一套組合拳下來,賈東旭整個人有些飄飄然,中午吃飯的談資都從家長裡短變成了技術要點,儼然一副準成功人士的做派。
與此同時,他在思路上也逐步向傻柱靠攏,開始自願當易中海的馬前卒。
畢竟在賈東旭看來,這個師傅對自己確實不錯,撈自己出來還毫無保留的教導,自己也因此開了竅,手藝長進了不少。
雙喜臨門,自然要做些什麼來回報~
跟趙成搭上話,然後儘力讓趙成融入院裡,就是賈東旭遲到了多年的投名狀。
“趙成兄弟!”
一直等在自家門口的賈東旭,見到趙成從屋裡出來,立馬就喊了出來,親切的語氣讓趙成一陣惡寒。
見趙成沒停下,賈東旭大跨步走來,臉上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考慮到兩家的關係,這場景在趙成看來極為怪異。
陳嬸在趙成身邊站定,準備隨時帶著趙成去後院。
在她眼裡,跟這些人較勁,根本不值當,萬一打起來,自家人受再小的傷都是虧了。
陳嬸所想的一切並沒有發生,與之相反,賈東旭今天難得沒上來就顯擺。
賈東旭走到兩人身前,高聲道:“趙成兄弟,這是家裡有活,有什麼我能幫上的你開口,都是一個四合院住著,街坊之間幫個忙是應該的!”
道理是這樣講,話也沒錯,但說話的地方不對!
在這個四合院,要是真的把鄰居當好人,肯定住不了一年就要跑路,去年趙成就見到一家人跟廠裡提要求,到彆的院換了個小點的房子租住。
麵對賈東旭的殷勤,趙成也隻能說,“都乾完了”,然後準備離開,但賈東旭似乎學到了傻柱耍無賴的三分精髓,繼續說道:
“趙成兄弟,之前我媽那事,是我家對不住你,我這當兒子的也不好說她,往後有什麼難辦的,你說一聲就行,我師傅在街道辦和派出所都有關係!”
說完,賈東旭得意的看著趙成,為了這個投名狀,他下了好大決心,把自己那個不在場的老娘賣了,以為起碼能得到個回應,這就是個好的開頭。
賈東旭想的很周全,但卻沒等到預料中的讚歎和平靜。
趙成不可置信的看著賈東旭,半晌後狐疑道:“你還沒想明白?”
按保衛科劉德林的說法,放出來的人早晚能明白過來,畢竟投機倒把也不是小罪,能被放出來肯定是上麵暗示,下麵的人求情沒什麼用處。
雖然易中海布了迷魂陣,但作為親身經曆者,賈東旭兩天都沒察覺出不對勁,也不知是賈東旭太信任易中海,還是易中海表麵功夫太到位。
這是趙成的盲區,畢竟他一向遵紀守法,沒在派出所裡呆過,不知道裡麵的夜晚有多難熬,在那種壓抑陰冷的環境中,少有人能安然睡著。
賈東旭基本一個晚上都在懊悔,然後第二天又被放了出來,自然對救他出來的易中海有天然的感恩,哪裡會想到猜疑。
所有在派出所裡麵的猜疑,在出來之後都變成了愧疚,無形束縛著賈東旭的思路。
麵對趙成的發問,賈東旭明顯沒準備好應對措施,有些不知所措,愣了片刻後,反問道:“怎麼了?想明白什麼?”
趙成搖了搖頭,說道:“投機倒把這種罪名要是坐實了,易中海可沒那本事救你!”
說完,趙成就示意陳嬸一起離開,留下賈東旭在原地發愣。
能順手給賈東旭和易中海這對禽獸師徒找個麻煩,趙成也是很樂意的。
賈東旭仿佛被趙成的話一下子點醒了,在原地難得的開始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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