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郊本就人跡罕至,近幾天倒春寒,更是不見人影。
然而今天卻不同於之前,有道身影從拐角處緩緩探出頭,粗重而又急促的喘息聲,在幽靜的道路上分外明顯。
“呼,終於到了,累死人,難道昨天晚上消耗太大?”
賈東旭停在路邊,靠在樹乾上,呼吸微微平緩,臉上露出猥瑣的神色,似在回味,忽然間又變了臉色,罵道:“我呸,肯定是今天太冷了,我穿的少!平常我體力好著呢!”
低聲咒罵過後,賈東旭似乎又來了精神,扶著腰直起身子,見四下無人,才朝著遠處的監獄走去。
到了監獄,賈東旭被獄警帶著見到賈張氏。
或許是之前幾次送了不少東西過來,賈張氏的狀態明顯比剛進監獄時好了些,卻依舊是鼻青臉腫,新傷疊舊傷。
賈東旭不由得微微抬頭,狐疑的看著獄警,來了這麼多次,也算是混個臉熟,倒是沒之前那麼怕了。
獄警滿臉糾結,沉吟數秒之後,開口道:“要不是你倆前幾次送來的東西,讓她吃飽喝足了,還有些富餘的給彆人,就你娘這張嘴,今天你得去監護室看她!”
獄警的語氣裡滿是譏諷,當差這些年,凶惡之人也處理過不少,但像賈張氏這樣,不分場合撒潑的人,還是頭一回見。
聞言,賈東旭滿臉尷尬,對於自己老娘,他是心知肚明,卻沒想到即便是到了監獄也依舊是那般做派,但是在四合院裡有易中海罩著,監獄裡可沒人會幫她。
賈東旭坐立不安,暗道要多來送些東西,好讓自己老娘能交好一些監獄裡的犯人,不然恐怕挺不到刑期結束。
桌子對麵的賈張氏剛剛坐下,就扯著嗓子開始哀嚎。
“東旭啊,你考上二級工是忙了吧,好久沒來了,這些天我吃不好睡不好,都瘦了!今天易中海沒來?真是沒良心!”
自從年後第一次,賈東旭和易中海來探監,順便扯了個謊之後,賈張氏就一直希望兒子能多來幾次,主要是多帶些東西,畢竟監獄裡的大姐需要打點。
賈東旭聞言,尬笑一陣,又反應過來,他現在是貨真價實的二級工,當初的謊言頂多是預支,完全不怕。
念及此處,賈東旭恢複如常,開口安慰道:“媽,我當上二級工,要多表現一下,爭取今年考到三級,確實忙了點,但這次我帶了不少東西,夠您用的!”
賈張氏聞言,頓時眉開眼笑,又扯到了傷口,疼的呲牙咧嘴,整張臉扭在一起,卻也不忘叮囑,“東旭,下次多拿些吃食,你也要注意身體,瘦了不少!”
賈東旭聞言,點頭稱是,賈張氏這個老娘對他還是不錯的。
見兒子聽話,賈張氏滿臉欣慰,又道:“家裡都是你主事,你那個鄉下媳婦見識短,等我出去收拾她!”
話裡話外,都是對秦淮茹這個兒媳婦的不滿,全然忘了自己當年也是土裡刨食的出身。
賈東旭略顯尷尬,現在秦淮茹有易中海兩口子撐腰,他也不敢像之前那般隨意支使,敷衍道:“淮茹她還是能照顧家裡的!”
見兒子不聽勸,賈張氏心頭火氣,高聲道:“那鄉下妮子懂什麼,彆再把我的乖孫帶壞了,記著,這家姓賈,你那媳婦是個外人!”
獄警也聽不下去,重重的咳了一聲,把賈張氏嚇得猛縮了下腦袋,如同受驚的甲魚。
幾秒鐘後,沒等到預料中的巴掌,賈張氏終是鬆了口氣,壓低嗓音說道:“咱家二小子還沒著落,東旭你要抓緊,要我說,這事就怪你媳婦,生個姑娘乾什麼”
賈東旭心道,小半年沒同床了,要不是最近確定自己功能沒問題,都快要急死了。
雖然這幾天見到傻柱依舊有些莫名的親近,但都不是問題。
賈東旭輕歎一聲,壓下心頭尷尬。
“媽,她生完孩子還沒半年!”
“半年怎麼了!”賈張氏瞪了一眼,“我當初生完你,沒兩天就下地乾農活!她還挑上日子了!”
為了賈家第三代多子多福,賈張氏開始口不擇言,甚至承認了自己是個鄉下人,至少曾經是,她可是一直為自己能吃上供應糧而自豪,農村親戚基本斷了來往。
獄警在門邊站著,眼神裡滿是鄙夷,小人乍富,依舊是小人,在監獄裡這樣的人都排不上號。
麵對自己老娘的咄咄逼人,賈東旭隻得苦笑點頭,畢竟冷暖自知,隻得心中安慰自己,大不了之後關了燈,把秦淮茹當成花姐,隻是沒那麼多花樣
賈張氏見自己兒子終於又變回從前聽話的模樣,露出欣慰的笑容,不斷地問著院裡的情況。
關了幾個月,憋壞了,不聽點八卦找樂子怎麼行。
聽到傻柱丟了工作,賈張氏滿臉不屑,“家裡沒長輩就是不行,但傻柱那個老爹也是不著調,你可不能跟他學,得學好!”
賈東旭點頭稱是,借著由頭問道:“媽,我爹當年,跟易中海是不是關係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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