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今日城外多了幾處納糧的草棚,村民們也沒能想到一上午的功夫,便繳納了糧稅。
雖然頭頂豔陽,但大家夥兒一個個勁頭十足,步履輕快的往家走。
待宋芷一行人回到家中,也不過剛過午時。
“我當你們要到傍晚才得回來,你們今日倒是去的巧!”
宋友山從板車上,提了大半袋糧食遞給吳氏,
“到不是我們去的巧,而是縣令大人在城外多設了納糧點,並且大人親自在現場巡查,那些差役不敢陽奉陰違的故意磋磨人!”
這還是頭一次帶去納糧的糧食,還能再帶回來的。
吳氏順手接過糧食,樂的眼睛都眯起來了,由衷的感歎一句,“縣官大人要是永遠都在咱們縣當縣官就好了!”
宋芷笑著打趣道:“阿奶,我看你還是重新換一個願望,例如讓所有來咱們祁水縣的縣官,都能如周大人一般一心為公!”
吳氏也笑了起來,“也是,如周大人這般好的縣官,來咱們這最窮困的下縣,已經算是大材小用了,如果他一直被留在這裡,那對他來說豈不是一種委屈!”
這話,宋芷倒是不算認同。
這要看周煜自己的理想抱負是什麼了。
若隻是單純的想要加官進爵,封妻蔭子,那長年貶謫於此,對他來說那卻是委屈。
可他若是願意為這個家國,或是百姓謀福祉。
那麼在宋芷看來,其實無論他身處高位,還是隻是一方小小的下縣縣令,他都能為百姓做實事,踐行心中的抱負。
隻不過這不是世俗上,旁人眼裡的功成名就罷了!
不過這話,宋芷不好言明,隻在心中想想而已!
眾人又說了一會話後,各自回屋休息。
宋芷倒是沒有午睡的習慣,回到房中便見小妹正坐在床邊勾著帽子。
一旁的床上,小弟正攤著小手小腳睡的正酣。
宋芷輕手輕腳的走至其身邊,壓低聲音問道:“怎麼不休息會?”
宋歡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興奮的同宋芷道:“阿姊,我最近又嘗試了一種新勾法,我想試試看勾出來會是何樣式!”
宋芷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咱們歡歡了真棒,回頭勾好了給阿姊看看!”
聽到阿姊誇讚的話,小丫頭高興的連連點頭,“阿姊,咱們勾出來的帽子真的能賣掉嗎?”
“當然能賣掉了,並且還會被人搶著買!你想咱們北地多冷呀,那些羊就可以靠著一身的羊毛過冬。”
“現在將之紡織成線,後續可以用這羊毛勾帽子,那能不能用這羊毛,織襪子,織毛衣,織毛褲?”
“而且我聽北地客商說,那草原上的牧民,就用這羊毛編製成毯子披蓋在肩頭做禦寒之用。”
“等下次再遇上了草原來的客商,得同他們詳細的問一問,待真的能用羊毛織出衣物,也就不懼嚴寒了。”
宋歡被宋芷所勾勒出來的美好前景所吸引,她仰著小臉,滿臉期待的道:“阿姊你要打聽到了如何織,一定要告訴我,我也想學!”
“成,沒問題阿姊第一個教你!”宋芷一口應下。
喜的小丫頭歡呼出聲,但又想到還在熟睡的小弟,忙用小手捂住嘴巴,樂淘淘的開心不已。
姐妹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宋芷便拿起了昨日記錄的筆記看了起來。
她先溫顧了一遍昨日新學的十幾味草藥記了一遍,隨後又合上筆記開始在腦海中複述藥材的功效、以及用法、用量。
待將這些草藥記下後,宋芷便拿著東西去了鄭大夫家裡。
照例如常,再開始教學之前,鄭大夫必要考校宋芷一番。
待確認其掌握了相應的知識後,鄭大夫這才開始新的教學。
“昨日我已經與你說過,今日我們開始學《脈經》!”
“須知人體的脈相一共有二十四種,分彆是浮脈、沉脈、遲脈、數脈、滑脈、澀脈”
“每一種脈相對應的症狀不儘相同。例如,浮脈輕按即得,多見於外感風寒等表證;沉脈重按始得,常見於裡證,正氣尚盛,脈氣沉而有力,則為實熱內伏;”
“遲脈來行緩慢,多見於寒證;數脈則來去急促,多見於熱證;”
“滑脈往來流利,如珠滾盤,多見於痰飲、食滯、實熱等證,也可見於婦人有孕;澀脈則往來艱澀,多見於血瘀、血少等症狀。”
“”
“二十四脈,各自的對應的症狀是什麼,我需要你熟記於心,隻有將這些東西記在了心裡,才好談後續幫病患把脈。”
說罷,他轉身回屋,拿了一冊紙張過來,“這是我昨日讓慧兒默的脈相以及對應的症狀。”
“你回去後,自己整理整理,加深一下印象,後續給患者會把脈,肯定要以這些脈相知識做基石!”
宋芷起身恭敬的道:“弟子謹記師傅教誨!”
鄭大夫滿意的捋了捋稀疏的胡子,滿意的點點頭,“成了,今日就到這裡吧,回去後先記下前五個脈相,以及對應症狀,明日再考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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